妈妈年轻时候有过一个初恋。

　　后来那个男人在知青下乡回到城里后，因为仕途抛弃了来自农村的妈妈。

　　当时的妈妈悲痛欲绝，转头就找了一直追求她的我爸结了婚，再之后火速有了我。

　　然而婚后的她不仅嫌弃我爸是农村人不体面，还嫌弃我是个赔钱货。

　　在我妈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的压力下，我爸在被迫去城里打工的路上出了意外丢了性命。

　　至此我妈开始了她长达十几年的怨妇生涯，并把这一切怪罪到年幼的我头上：

　　“南初，都是因为你，才导致你爸年纪轻轻就送了命！”

　　“南初，你怎么还不死！要不是因为你这个拖油瓶，我早就找到好男人嫁了！”

　　年幼的我自小经历着来自我妈的精神PUA和打压，并把讨好我妈，让我妈高兴视为第一要务。

　　初三时候我第一次来了例假，经血染红了我的裤子。班里一位男同学看到我的窘态后，把他的校服外套脱掉遮住了我的屁股把我送回了家。

　　我以为我妈会像其他妈妈一样细心的教我生理知识，给我买带香味的卫生巾，没想到她指着腿上都是血的我奚落道：

　　“才几岁啊就来了那个，脏死了！还故意让男同学送你回家，南初，你可真是不害臊！”

　　自此来例假的那几天成了我的梦魇，既惊恐又羞耻。

　　因为买不起卫生巾，我只能在大夏天多穿几条裤子，班上同学看到我总会捂着鼻子说我身上有一股怪味。

　　再后来到了青春期，我的胸部逐渐发育，同龄女生都有妈妈给买的小背心来掩饰尴尬。然而当我去和妈妈说也想要一个小背心的时候，她却指着我的鼻子骂我：

　　“你才几岁胸就发育得这么大？真恶心，不知道你到底是想勾引谁！”

　　于是我只能在上体育课跑步或者跳绳的时候紧紧捂住自己不断跳动的胸脯。

　　因为这个，我经常被班里的男同学骂我是“波儿霸”、“喜欢露点的女大胖”，还经常被老师批评说体态不好含胸驼背的。

　　最后还是在我的百般哀求之下，妈妈终于同意把她的旧内衣送给我。

　　最后那件肥大又不合身的旧内衣陪我度过了我的中学时代。

　　在妈妈的打压影响之下，我把身体的正常发育视作耻辱。

　　高中毕业之前，我永远穿着亲戚邻居不要的旧衣服。我被同学嘲笑的时候，妈妈却一脸的心情愉悦：

　　“女孩子就是应该朴素大方，天天穿的花枝招展的早晚有一天遭人强！”

　　毕业的时候，年级组织了毕业晚会，结束后一行人组织着去KTV唱歌。

　　之前那个在我来例假时候帮我遮挡的男生站了出来给我表白：

　　“南初，我喜欢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我的脸从头红到了脚。

　　因为经常被打压，我把他对我的表白当成了玩笑并礼貌拒绝了他。

　　毕竟我那么差劲，怎么会有人真的喜欢我呢？

　　但是对方送了我毕业礼物。

　　他说：

　　”南初，你很优秀，希望你自信一点，勇敢一点。还有你皮肤白，我觉得这条裙子很适合你！”

　　回到家后，我红着脸打开了那个带着香味的包装袋，里面果然是一条当时很流行的泡泡袖红色连衣裙。

　　我贪婪的闻着新衣服上淡淡的香味，那也是我青春里的第一件新衣服。

　　2

　　我换上后站在镜子前转了几个圈。

　　妈妈看到后像疯了一样暴跳如雷：

　　“年纪轻轻就穿的这么暴露真像坐台小姐！”

　　“像你这样大晚上不睡觉穿着裙子发骚的，被人强了都是你活该自找的！”

　　“再说了咱们都是女人你装什么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耍什么小心机！不就是喜欢勾引男人吗，我让你穿！”

　　下一秒暴怒的妈妈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把我扭到跟前，然后拿起桌子上的剪刀把我身上的红裙子剪成了碎片，又一把剪断了我的齐腰长发。

　　“南初，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穿衣服，不许睡觉，就这样光着一直给我跪到天亮！”

　　于是在我高中毕业成人礼的晚上，我浑身上下赤裸着被妈妈罚跪在客厅的地上整整一夜。

　　那一刻的我以为穿裙子是不合适的，不检点的。

　　直到几天后，我看到妈妈也买了一件和我同款的红裙子套在了身上。

　　她一边往腿上套丝袜，一边嘲讽我：

　　“看到没有南初，你比我年轻又能怎么样？我穿上还不是比你穿上好看！”

　　看着妈妈及其锋利狠毒的眼神，我打了一个寒颤。

　　直到后来我上了大学，和妈妈的距离变远，我才逐渐变得正常起来。

　　无独有偶，我在参加大学兴趣社团的时候，又遇到了那个帮我解围的男生。

　　在认出我之后，他果断对我展开了猛烈的攻势：

　　“南初，我从高中开始就喜欢你了，和我试试好吗？”

　　看着顾声真挚的眼神和阳光的外表，我沦陷了。

　　一周后我们在一起了。

　　在我大学的这几年里，我妈也不和之前那样咄咄逼人，她似乎有了自己的交际圈子，我以为我们的关系终于不再那么紧张了。

　　大学毕业前夕，我把顾声带回了家。电话里妈妈喋喋不休的咒骂我：

　　“南初，你到底要不要脸了？才几岁就开始勾引男人了，你怎么那么骚？”

　　但是当我把顾声带回家后，平时对我很厌恶的妈妈却对顾声一反常态，甚至做了满满一桌子菜，那是我二十几年以来都没有过的隆重待遇。

　　于是我假意吃醋对顾声说：

　　“看到没有，我妈妈对你比对我还好呢！”

　　听到我的话后妈妈立刻给我使了一个狰狞的眼色并对顾声说：

　　“小顾你眼光真是差，怎么不找个更好的偏偏看上了南初？她比起我年轻时候可真是差远了！”

　　顾声立刻给我找补：

　　”阿姨，其实小初很漂亮，而且她很优秀，成绩不仅是专业第一，还拿到了国家奖学金。”

　　“那又怎样？还不是因为我这个当妈的做了正确的决定？”

　　“而且南初哪里漂亮了，不过是化妆化得好而已。粉刷的比城墙还厚能不好看吗？”

　　但是事实上我只是擦了一层隔离而已。

　　没想到下一秒，妈妈突然话锋一转，神态娇羞：

　　“小顾说句实在话，你看是南初漂亮，还是阿姨更漂亮？”

　　妈妈突然在饭桌上来了一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顾声。

　　出于对我妈的礼貌和尊重，顾声说：

　　“阿姨，当然您是最端庄漂亮的，而且又保养的这么好，一点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我妈对这种奉承话很是受用。

　　于是在受到顾声的肯定后，她转头给我来了一个得意的白眼似乎在说：看吧，就算你比我年轻又能怎样？你还是比不过我！

　　3

　　吃饭间隙，妈妈主动给顾声盛了一碗汤递了过去，嘴里还说让他多吃一点。

　　我以为妈妈也对顾声很满意。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顾声正吃饭的功夫突然就像中邪一般，不仅脸上出现了奇怪的神色，而且身体在座位上一直扭来扭去，似乎桌子底下有条蛇在作怪一般。

　　“啊！”

　　顾声突然在餐桌前惊叫一声，手里的汤碗顺势也摔碎在了地上。

　　“顾声你怎么回事？我妈给你盛汤你连句谢谢都不说就算了，怎么把碗筷都摔了？”

　　面对我的指责，顾声的脸顿时红的如同煮熟的虾子般。

　　“对不起南初，我有点事先走了。”

　　顾声把把筷子扔在桌子上竟然直接跑了出去。

　　我以为他是不尊重我妈。

　　顾声走后，妈妈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开始变得张牙舞爪：

　　“南初你可真贱！”

　　“我为了你一直守寡十几年，你却找个男人在我面前眉来眼去的故意气我是吧？”

　　“对不起妈，我不是那个意思！”

　　“而且你看看你找的什么货色？在餐桌上给我摆脸色就算了，还故意摔筷子给我看，这样的男人无论如何都得给我分了，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看着在餐桌前发疯的妈妈，我觉得更加愧疚了。

　　毕竟是我剥夺了她的自由和权利，把她困在了妈妈的这个头衔里。

　　于是我跪在地上沉默的接受着来自妈妈的打骂并认为这一切都是我应得的。

　　为了不让妈妈再生气，我假意去和顾声提了分手。

　　可是在不久前的某一天，妈妈却一反常态，开始对我嘘寒问暖起来了。

　　“南初，妈妈记得你小时候喜欢穿红裙子了，妈妈给你买了一条你看看喜不喜欢？”

　　接过妈妈手里过时的裙子，我还是在一瞬间落下泪来，似乎这么多年的卑微都有了答案。

　　我涕泪交加的穿着这条迟来的红裙子去问顾声，我想是不是妈妈看到我的好，开始爱我了？然而他却一脸凝重的告诉我：

　　“南初，会不会是因为你妈年纪大了，开始意识到子女的重要性了？”

　　“人家都说很多父母到老了都会觉醒，开始补偿自己的子女，害怕自己不能被善终。”

　　“你要清醒一点，不能因为你妈妈对你好一点你就开始感激涕零，你难道忘记了她小时候是怎么对你的吗？”

　　“不要因为她对你一点点好你就背刺小时候哭泣的自己！”

　　顾声说的有道理，小时候的那些伤害确实记忆犹新。

　　但是我看着妈妈眼角的鱼尾纹和不再硬朗的身体，以及她在厨房为我做我最爱吃的枣糕的时候，我还是心软并选择了释怀。

　　世界上哪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子女呢？我想妈妈只是还没有学会怎么当一个妈妈而已。

　　毕竟妈妈也是第一次当妈妈。

　　所以几天后，当妈妈问我愿不愿意和她一起去泡澡的时候，我一下没犹豫就答应了。

　　毕竟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泡澡是一件极其私密并且可以很好沟通感情的途径。

　　我几乎可以想象到我和妈妈在氤氲的热气里赤裸身体坦诚相待的场景。我甚至可以和她说说这些年来我的委屈和心酸，最后告诉妈妈我很爱她……

　　去澡堂泡澡几乎成了我最期待的事情。

　　到了澡堂后，妈妈帮我脱掉了衣服，我坐在妈妈搬来的小板凳上，妈妈把热水浇在了我的身上又帮我打上了细细的肥皂泡泡。

　　此时我们似乎是一对关系好的不能再好的母女。

　　4

　　搓完澡后，她像抚摸一件物品一样用手摸遍了我的全身，最后停留在我的胸脯前：

　　“南初，你的**为什么这么黑这么深？比我生过孩子的还要严重，你不会是偷偷出去卖了吧？”

　　面对妈妈揶揄般的的疑问和指责，我霎时红了脸。

　　原来过去这么久了在妈妈心里我还是这样的人吗？

　　但受宠若惊的我还是选择了不忤逆妈妈。

　　接下来妈妈的手如同阴冷的蛇一般一寸一寸丈量着我的腰臀和双腿：

　　“你的屁股为什么这么大？胯骨为什么这么宽？是和男人做过运动吗？”

　　”南初，听妈妈一句劝，像你这样的走路还是要注意点，少去勾引男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像你这样的以后就算没有好工作，靠你这大屁股也能养活你自己！”

　　面对妈妈嘴里的污言秽语，我感受到了极度的冒犯和难堪。

　　大概是因为我已经成年，而且接受了良好的教育。我第一次反抗起了她：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自己的女儿？”

　　“而且我是你生下来的，再怎么样也是随根随了你！”

　　生平第一次被忤逆的她顿时暴跳如雷：

　　“你有男朋友了翅膀硬了现在都敢和我顶嘴了是吧？真是有了男人忘了亲妈！”

　　眼看我眼圈泛红，她却一脸的愉悦和云淡风轻：

　　“你看看你真是不禁逗，我就是和你开玩笑的而已！”

　　强势的一方好像永远都意识不到自己对弱势的伤害有多大。

　　接下来妈妈让我躺在椅子上开始给我细心的搓起澡来。

　　这还是二十多年以来妈妈第一次给我搓澡呢，妈妈的掌心柔软，一寸一寸抚摸过我的身体。

　　“南初，把腿张开点，妈给你搓搓大腿上的灰。”

　　“谢谢妈。”

　　刚才的难堪在妈妈的招呼下一扫而光。

　　然而就当我直起身子想要换个姿势的时候，我蓦地发现帮我搓澡的妈妈正在拿着手机拍我的私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