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五年，我买了999件情趣内衣引诱佛子老公。

　　但他一次都没碰过我。

　　后来他的兄长突然病逝，父亲让他兼祧两房，照顾年轻的寡嫂。

　　没想到，一向清冷自持、不近女色的顾清辞竟然爽快应下。

　　当夜，香火萦绕的禅房中，顾清辞衣领凌乱。

　　一边看着嫂子的照片，一边加快右手在身下摸索的动作。

　　「伊棠，过了守丧期，我就能得到你了。」

　　原来所谓空门，是顾清辞为了等她，而腾出的一片空心。

　　我红着眼眶，同意了国外顶尖表演学院递来的深造邀请。

　　入学日期刚好就是守丧期结束那日。

　　1

　　「挽月，清辞大哥病逝，我想让清辞兼祧两房。」

　　「一来对你嫂子家有个交代，二来……这顾家的香火也能有个着落。」

　　我听着顾清辞父亲荒唐的请求，忍不住皱起了眉。

　　这五年，纵我百般引诱，顾清辞对女色还是荤素不进。

　　我们连圆房都没成功，让他一对二，岂不是要逼他剃度出家？

　　我张了张嘴，正准备替顾清辞推掉。

　　可回头却瞥见，一向清冷自持的顾清辞耳尖红得滴血。

　　「我会替兄长照顾好伊棠。」

　　当晚我就失眠了。

　　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于是决定找顾清辞问个明白。

　　可我刚走到禅房外，突然听见了一声压抑的低吟。

　　我透过门缝往里看，细密的汗濡湿了掌心。

　　香火萦绕的禅房中，顾清辞正背对着他虔诚信奉的佛。

　　他素白的衣领凌乱不堪，一边看着嫂子的照片，一边加快右手在身下摸索的动作。

　　「伊棠，过了守丧期，我就能得到你了。」

　　他手里那张照片已经很旧。

　　每一道褶皱，似乎都在诉说着，过去无数个与此刻相似的夜晚。

　　我紧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踉跄地逃回了房间。

　　原来他不是无欲无求，只是所欲所求从来都只有许伊棠。

　　难怪他今天答应得如此爽快。

　　我翻开邮箱，找到那封国外顶尖表演学院，发来的的深造邀请函，点下了同意。

　　当初我丢下名门千金的身份，也要进入娱乐圈。

　　只是为了再次遇到顾清辞。

　　十六岁那年，顾清辞明明成绩顶尖，却总是翘课追星。

　　某天他正准备翻墙，被作为风纪委员的我逮到。

　　「苏挽月，你老追着我不放，难道是喜欢我？」

　　「你太乖了，不适合我。」

　　不等我回答，他便一跃而下。

　　风掠起的纯白衣角，也明晃晃地晃进了我的心里。

　　可没等我学坏，他又突然离开了。

　　我不顾父母反对，毅然将志愿改成了艺校。

　　二十岁那年再遇见，我如愿成了当红小花，而他却成了京圈佛子。

　　我写向他告白的情歌，趴在他的枕边唱给他听。

　　他却放起了大悲咒，睡得安详。

　　我为他编排性感的热舞，绕着他跳。

　　他却有条不紊地拨动手中的佛珠，打乱了我的拍子。

　　就连我穿着精心挑选的热辣睡衣，在他眼前晃荡。

　　他也只是不咸不淡地提醒我别着凉。

　　我使出浑身解数，百般追求。

　　他却依旧两眼空空，不为所动。

　　就在我准备搁置爱情，先搞事业时，他却突然向我求了婚。

　　「苏挽月，娱乐圈的水太浑，如果要做我的妻子，就必须耐得住性子，忍得了清净。」

　　没有浪漫的告白，只有不带温度的规训。

　　我却当作是冰山被我捂化的证据，满心欢喜地应下，毅然选择隐退。

　　现在想来，顾清辞修佛、娶我，皆为了藏好他对嫂子的那颗觊觎之心。

　　我红着眼眶将送来的维密新品丢进了垃圾桶。

　　既然如此，那我退出就是了。

　　2

　　第二天，我打电话给之前的经纪人。

　　「玲姐，我准备离婚了，接下来会去国外深造学表演。」

　　「你终于想明白啦？我就说嘛，佛子没那么好搞定的，咱们女人还是要搞事业。」

　　「对了，办签证还要点时间，我这有个客串角色挺出彩的，你能不能来江湖救急一下？」

　　「好，我来。」

　　之前突然隐退，给玲姐带来不少麻烦，就当离开前还人情债吧！

　　我刚踏出房门，就撞见了顾清辞领着管家收拾隔壁的客房。

　　「家里要来客人了？」

　　「是伊棠，既受兄长和父亲所托，自然要好好照顾她。」

　　顾清辞还是那副我所熟悉的淡漠模样。

　　但嘴角噙着的笑意已经出卖了他。

　　我瞥了眼房内。

　　里面的家具都是专门定制的。

　　特别是那床海棠丝绣被，更是要赶制个三五年才能做成。

　　比起迫不及待，这更像是蓄谋已久啊！

　　我苦笑着转身离开，不小心碰倒了女佣准备搬进来的海棠。

　　因为花粉过敏，我瞬间有些呼吸不畅。

　　伸出手想向顾清辞求助，却被他狠狠推到了一旁。

　　「苏挽月，伊棠还没进门，你就耍这种心机？」

　　「再有下次，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身上的花粉没有及时处理，我的眼泪和鼻涕疯狂往下流。

　　而他捧起那株海棠，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也对，他从没有给我送花，自然不会知道我对花粉过敏。

　　我心中无限凄凉，独自回到房间，吞下一颗弗雷他定。

　　症状慢慢消失了。

　　我仅有的那一丝眷恋，也随之消散了。

　　3

　　等我赶到片场换好衣服时，却再一次看见了顾清辞。

　　他是来道歉的？

　　我抱着仅存的侥幸望向他，许伊棠却出现了。

　　一旁还跟着点头哈腰的导演。

　　「托许大明星的福，顾总能这么照顾我们！全资赞助不说，还总来探班。」

　　「哼！清辞，我人美戏好，你不用贿赂他们！」

　　我看了眼顾清辞喊来的几辆豪华餐车，和配备的五星级大厨，苦涩地笑了。

　　娱乐圈的水确实太浑了。

　　可曾经这样规劝我的顾清辞，此时却站在这浑水的中心，宠溺地看着许伊棠闹。

　　原来真正被偏爱的人，是不需要做出任何改变的。

　　我径直走到台前，示意导演自己已准备好拍摄。

　　可导演不喊开拍，反倒是侧头询问一旁的顾清辞。

　　「顾总，这一幕需要顾太太主动亲吻男主。」

　　「您介意的话，我立刻让编剧过来现场修改。」

　　「不介意，拍吧！」

　　顾清辞低头翻着剧本，甚至没抬头看我一眼。

　　我不再分心，很快进入了表演状态。

　　一幕拍完，导演满脸惊艳。

　　「很好！伊棠准备拍下一幕。」

　　「等等！嫂子现在还在守丧期，剧本上的亲密戏都别让她拍了。」

　　顾清辞把涂得满满当当的剧本，塞回给了导演。

　　身边的工作人员瞬间嗅到了八卦的气息。

　　「欸？自己的老婆拍亲密戏都可以，轮到嫂子拍却不行了？」

　　「我懂我懂！就是那种嫂子开门，我是我哥的禁忌戏码！」

　　「太刺激了，这都能给我们撞见。」

　　许伊棠闻言红着脸娇嗔道：

　　「清辞！你这样我还怎么发挥演技呀？」

　　「不如整部戏都让挽月演好了，就是不知道她都过气了那么久，这部戏拍出来还有没有人看。」

　　导演立刻顺杆爬，笑得一脸谄媚。

　　「哎呀！许大明星，这部戏只有您影后的身份才震得住啊！」

　　「这样吧！我让编剧全部改了，今天咱们就先拍顾太太的戏份！」

　　我无视他们，起身去后台准备第二幕戏的服化。

　　对我而言，戏份自然是越多越好。

　　此刻的我想爬回曾经的高度，还需要付出百倍的努力。

　　我刚走到后台，却被突然冲出来的许伊棠。狠狠推向了一旁失修的货架上。

　　砸下来的钢筋划破了我脸颊，重重压到我的小腿上。

　　许伊棠得意的看着我，抬脚狠狠踩在钢筋上，压得我鲜血直流。

　　「苏挽月，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他从不碰你呀？」

　　「因为他早在十七八岁时就说过，他的第一次只想给我。哪怕我嫁给他哥，也不会改变。」

　　「所以，你拿什么跟我抢？」

　　原来，他当初追的星，就是他的心上人啊！

　　是我天真，误以为自己站上舞台就能被他同样仰望。

　　我倒在血泊里，体温一寸一寸地凉下去。

　　在我的意识模糊前，仿佛看了顾清辞跑来的身影。

　　4

　　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味把我熏醒了。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的半边脸被裹得十分严实。

　　正挣扎着想起身，却扯动了小腿的伤口，痛得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女士你可算是醒啦！」

　　一旁的护士正在帮我换吊瓶。

　　「你是怎么搞的？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差点就毁容了。」

　　「送你来的小姑娘也真是的，说什么导演找她，就把你丢在这就不管了。」

　　「手术费没结就算了，点滴也没人看着，血都回流了。」

　　我望着那小袋鲜血，心里一空。

　　原来送我来的，不是顾清辞。

　　我咬着牙下床，拄着拐杖一步一停，总算是挪到了医院的前台。

　　刚结清手术费，回头就看到了顾清辞。

　　我哑着嗓子喊了他一声，他没听到。

　　步履匆匆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下一个拐角。

　　身后的护士压低声音议论着。

　　「那位就是京圈不近女色的佛子啊？」

　　「听说他结婚五年都没碰过他老婆，现在怎么会为一个女人这么上心？」

　　「可不是吗？那个女人只是手腕擦破了皮，就给安排最好的病房，还24小时贴身照顾。」

　　「我看这个清冷佛子，要被拉下神坛咯……」

　　我苦笑着摸了摸缠满绷带的脸。

　　随后将好友发来的监控视频，发到了网上。

　　视频发出的一分钟后，相关的词条和热搜都消失了。

　　而顾清辞出现在了我的病房里。

　　「你发这些是想毁了伊棠的演员生涯吗？」

　　「是她想毁了我。」

　　我指了指脸上的伤，以防他再次视而不见。

　　「伊棠是推你了，但她手腕也受伤了，这还不够吗？」

　　「而且，是你自己非要往那个架子上撞的。」

　　我含着泪，垂下了想要递上视频的手。

　　他却抢过我的手机，点了几下丢给我。

　　「视频我已经删了，如果再有任何事威胁到伊棠，我会彻底封杀你。」

　　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可是顾清辞，我最开始学表演是为了你。」

　　顾清辞的神情终于有些松动。

　　他俯下身子，第一次主动拉起我的手。

　　「那你能不能为了我，别再跟伊棠闹了。」

　　「我哥刚走，她情绪不是很稳定，我会补偿你，这几天也会陪你。可以吗？」

　　我垂眸沉默了好久。

　　不知道是因为想好好告别，还是眷恋那最后一丝温情，我答应了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他日夜不分地陪着我。

　　给我熬粥，为我换药。

　　一切本该让我再度沉溺，再度哄着自己继续爱他。

　　如果隔壁病床没有住着许伊棠。

　　如果窗边没有日日换新的海棠花。

　　如果我没有半夜痛醒，看见他温柔的吻向熟睡的许伊棠。

　　我攀天梯拼命想摘下的月亮，从来都大方地映在她的池中。

　　而这难得辐照在身上的温柔，只能是捡她所剩下的。

　　顾清辞，我再也骗不过自己了。

　　5

　　出院后，我回了趟家。

　　简单收好行李，就将离婚协议书放在了他的禅房里。

　　只是不知道已经抱得美人归的佛子，是否还会踏足这控制俗念的禅房。

　　在离开前，我又去了一趟片场。

　　顾清辞给我安排了一场很重要的火场戏，作为给我的补偿。

　　因为刚好可以作为入学作业的素材，我答应了下来。

　　拍摄的浓烟熏得我睁不开眼。

　　但为了达到一镜到底的效果，我无视那些不断向我扑来的火花，和手臂上灼烧的痛感。

　　这一幕的拍摄顺利一条过。

　　可人群中却传来了轻蔑一笑。

　　许伊棠的助理走向我。

　　「哎哟！不就是为我们伊棠姐试个戏吗？至于那么拼命？」

　　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冷声问导演。

　　「我这一幕不会被剪进正剧里吗？」

　　导演眼神躲闪，反倒是那个助理不紧不慢地向我迈了一步。

　　「这是可怪不得导演，要怪就怪你在顾先生的心里，没有任何份量。」

　　她轻蔑地看了一眼我手上的伤口。

　　「别再惹我们伊棠姐，毕竟顾先生有得是办法，让你再退隐一次。」

　　我突然想起，顾清辞向我求婚，哄我退圈的那天。

　　我差一点就能跟京圈第一名导拍戏。

　　而当时那部戏女主演的第一补位，就是许伊棠。

　　原来，他娶我，从一开始直到此刻，都是一份送给许伊棠的礼物。

　　我那么多年的牺牲，此刻看来只余下贱。

　　我伤口都没包扎，就赶到了许伊棠的休息室，屋内是娇嗔的打情骂俏。

　　「清辞，这亲密戏你不让我拍，我没法提升呀！要不，你来做我的男主？」

　　「都听你的……」

　　「那吻我吧！老公。」

　　顾清辞听到这个称呼微微一愣，仿佛再也压抑不住，深深吻了上去。

　　靡靡水声和低声的喘息在房内回荡。

　　我安静地外面听着，心里已经毫无波澜。

　　眼看着局势即将失控，许伊棠的电话突然响起。

　　「清辞，我要过去补妆了，你在这里等我。」

　　等许伊棠走远了，我才走入房中。

　　顾清辞听到动静后，立刻放下抵在唇边回味的手。

　　「顾清辞，你给我的补偿，就是做她的替身吗？」

　　「这样不好吗？你之前抹黑伊棠，借此向她赔礼，日后两人也能好好相处。」

　　「如果你还想演戏，伊棠她愿意在之后的戏里安排你做配角。」

　　我缓缓地摇了摇头，扯断了他送我的唯一一个礼物。

　　顾清辞不可置信地看着一地散落的佛珠。

　　「苏挽月，你疯了！」

　　「我是疯了，才甘心做了那么久的配角。顾清辞，我们离婚吧！」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步步向我逼近，直到我退无可退，

　　「真的？你舍得？」

　　我伸手推他，却被他抓到了手臂的伤口。

　　「嘶———」

　　他好看的眉蹙成一团。

　　「你的手怎么了？」

　　「刚刚拍戏烧到的。」

　　顾清辞闻言，迅速甩开我的手，半句关心，只是匆匆往外跑。

　　「苏挽月今天试的那场戏先别让伊棠拍了，我现在过去。」

　　我望着顾清辞离开的背影，默默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

　　在我准备登机时，顾清辞发来了信息。

　　「还好有你，伊棠才没有受伤。以后你乖乖帮伊棠试戏，我答应，给你个孩子。」

　　原来心死了，真的就不会痛了。

　　我利落地拔掉手机卡，顺手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顾清辞，我们不必有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