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作者:芝麻糊 发布时间:2025-12-24 10:52:53 字数:7159
  谢如鹤是圈内公认的风流种马。

  他第二十二次搞大女人肚子那天,照例推来一只新款包,只为让我闭嘴。

  这些年,我们之间早已形成默契。

  他每让一个女人怀孕,就会送我一件补偿。

  可这次他小心翼翼护在怀里的,是他求而不得二十年的白月光。

  比所有人都特殊,更值得他炫耀,也更想给她名正言顺的地位。

  而我照旧不吵不闹,对着那些越界的要求明码标价。

  要住我亲手布置的婚房?可以,八十万。

  想接手我一手打理的公司?行,一百万。

  要我跪着为她穿鞋?好,两百万。

  圈里人都笑我是高级捞女,只认钱不要脸,难怪谢如鹤连表面恩爱都懒得演。

  他们忘了,谢氏最难那年,是我抵押了父母留下的股份,才帮他渡过危机。

  谢如鹤也曾跪在我父母床前发誓,这辈子非我不娶,会护我一生周全。

  后来,他每为白月光委屈我一次,我就让他签下一张支票。

  如今,股份即将全部收回。

  谢太太这个虚名……谁爱要,谁拿去吧!

  1

  “太太,您当年抵押的那些股份,只差最后3%的散股,就全部回到您名下了。”

  助理王晴低声汇报时,我正在联系二手买家,准备把谢如鹤今天送来的新款包卖掉。

  这些年,为了拿回这些股份,我几乎动用了所有人脉,耗费了巨大的心力。

  幸好,只差这最后的3%了。

  外面走廊传来闹哄哄的争执声,一个年轻女生带着哭腔,断断絮絮地诉说着委屈。

  我抬眼询问。

  王晴走近几步,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不平。

  “还能有谁?新来的那个白月光胡灵!”

  “吵着说自己有感情洁癖,看见谢总身边那么多小情人,吃醋了,在谢总面前哭好几天了。”

  “谢总也真顺着她,把之前那些全打发走了。”

  “听说有一个刚做完流产手术,正闹着不肯走呢!以前也没见他耳根子这么软过。”

  王晴是我的好闺蜜,从我嫁进谢家就一直跟在我身边当助理,忍不住替我抱不平。

  我听着,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过去因为谢如鹤身边那些莺莺燕燕,我也吵过闹过。

  说他违背了当年在我父母床前发过的誓言,让他把人都赶走。

  他却总是不耐烦的皱眉。

  说商场应酬逢场作戏是难免的,我是谢太太,要有格局。

  然后甩给我一张黑卡,或是一栋别墅,美其名曰补偿。

  那些“这辈子非我不娶”的承诺,早就随风散了。

  刚让王晴带着包去交易,谢如鹤就推门走了进来。

  他将一个精致的盒子放在桌上,语气刻意放软。

  “听保姆说你孕吐得厉害,这是你以前最爱吃的那家草莓蛋糕,快尝尝。”

  我没有去碰那个盒子,只是静静看着他。

  他避开我的目光,沉吟片刻,终于开口。

  “予朵,有件事……灵灵她,怀孕四个多月了。孩子,我打算留下。”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

  “我知道这不合我们之前的约定,但她心思敏感,没有安全感。”

  “这个孩子对她很重要……你会理解的,对吗?”

  我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的望着他。

  我以为他还记得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规矩。

  外面如何我不管,但绝不能把孩子生下来。

  这是底线,也是我作为谢太太最后的体面。

  可算算日子,胡灵的月份竟比我还大。

  谢如鹤是眼看肚子藏不住了,才来告诉我。

  本以为心早就凉透了,此刻却还是传来一阵细密的钝痛。

  或许是我眼底的失望太过明显,谢如鹤脸上闪过一丝愧疚。

  他将一张支票推过来。

  “这里是五百万,算是我给你的补偿。”

  “那孩子……毕竟是我的骨肉。”

  “不过你放心,你生的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她动摇不了你的地位。”

  是啊!只不过是让我这个明媒正娶的谢太太,沦为整个圈子里茶余饭后的笑柄罢了。

  我没说话,收起支票,点了点头。

  真心既然喂了狗,那实实在在的真金白银,总不能再丢了。

  谢如鹤明显松了口气,又敷衍地嘱咐了几句,便匆匆离去,说是陪胡灵去做产检。

  他在我这里,总共待了不到十分钟。

  第二天早晨,我去老宅给婆婆送新到的燕窝.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谢如鹤正在客厅与婆婆争执。

  原来是他想让胡灵生下的孩子入族谱。

  “荒唐!你想让那个野种入族谱?谢如鹤,你疯了是不是?”

  婆婆的声音压着怒火。

  “妈,那毕竟是我的孩子……”

  “什么孩子!予朵肚子里的才是咱们谢家的种!”

  婆婆一看到我,立刻快步走过来握住我的手,语气斩钉截铁。

  “予朵才是我们谢家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媳妇!”

  “要入族谱,也得是她生的孩子才能入!”

  “那是族谱,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写进去的!”

  她冷冷扫了一眼站在角落的胡灵。

  “有些人,当年嫌我们谢家穷,如今看我们发达了,就上赶着倒贴。”

  “不要脸的东西!想进谢家的门?除非我死了!”

  2

  婆婆一向待我如亲生女儿。

  她处事果决,雷厉风行,这些年有她维护,谢家上下从没人敢给我半分脸色看。

  闻言,胡灵委屈地红了眼眶,声音哽咽。

  “伯母,您真的误会我了。当年我家里出事,不得不连夜搬走。”

  “我没来得及和如鹤好好道别,但这些年来,我心里从没放下过他。”

  她轻轻拉住谢如鹤的衣袖,抬眼看他,泪光盈盈。

  “如鹤,我虽然不像予朵姐那样是名门千金,可也是正经人家的女儿,受过良好教育。”

  “现在为了和你在一起,我连名分都不要了,这还不够吗?”

  “是你亲口说,要补偿我,给我一个名分,让孩子认祖归宗,让我往后有个依靠……”

  “难道予朵姐姐,就这么容不得我吗?”

  从进门到现在,她的手始终紧紧挽着谢如鹤,没有正眼看过我一次。

  而谢如鹤,默许了这一切。

  我没有理会胡灵那带着挑衅与控诉的眼神,静静抬起头,看向谢如鹤。

  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谢如鹤,如果你今天执意要让她的孩子入族谱,不如把外面那些没名没份的孩子都找回来,一并写上去。”

  “顺便,把我这谢太太的位置,也腾出来让给她们。”

  这是我一次,把话说得如此不留余地。

  谢如鹤被我眼中的冷漠看得心头一悸。

  他猛地挣开胡灵的手,一把攥住我的手腕,语气带着罕见的急躁。

  “别胡说八道!你是我妻子,谢家的女主人,这个家你说了才算。”

  话音未落,胡灵的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

  她捂住脸,转身就冲出了客厅。

  “灵灵!”

  谢如鹤想也没想,立刻追了出去,甚至没有再看我和婆婆一眼。

  没过多久,管家就面色发白地走过来。

  说谢总一把火把祠堂点了,族谱也烧了个一干二净。

  他重立了一本,现在里面只有他、胡灵,和那个未出世的孩子的名字。

  我看着那本崭新的新族谱,突然觉得无比讽刺。

  我这谢太太的身份,和一个陌生人,又有什么区别?

  就像我和谢如鹤的婚姻,早已徒有虚名。

  “少爷说,胡小姐双亲早亡,在这世上无依无靠,让孩子入谱,不过是给她一个归宿,一点心安。”

  “不像少夫人您……娘家显赫,总归是有退路的。”

  婆婆一边气得浑身发抖,连声骂“混账东西”,一边又强压怒火忙着安抚我,生怕我动了胎气。

  我微笑着对她说“没关系,我理解”,转身离开时,眼泪却猝不及防的砸落在地上。

  原来谢如鹤早就忘了。

  从当年毅然决然嫁给他、与父母断绝关系那天起,我宋予朵,就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了。

  谢如鹤曾是给我父亲开车的司机。

  那时我因不满家族安排的联姻,被锁在郊外的别墅里,连手机都被没收。

  是他省吃俭用攒下钱,翻窗给我送喜欢的提拉米苏;

  又因为我夜里怕黑,每天都裹着外套在门外守到天亮。

  父亲为了让我逼我回头,暗中找来几个小混混,想给我一点教训。

  是谢如鹤不顾一切冲进来,用身体死死把我护在身后,结结实实挨了好几刀,浑身是血。

  我颤抖着手去捂他的伤口,血不断从指缝涌出,他却咧开嘴对我笑。

  “别哭,你一哭,比我挨一刀还疼。”

  那一刻我想,这世上再不会有比他更真的心了。

  父亲发现我们在一起那天,把两样东西扔在我脚边。

  一份是我用尽人脉,为谢如鹤争取到的名牌大学录取通知书。

  另一份是我名下各个账户的流水,收款方全是他。

  “爱?他爱的是你能带给他的锦绣前程!是你能帮他填上的穷窟窿!”

  “我今天把话放这儿,你要继续跟这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在一起,就别再叫我爸!”

  “等他吸干你的血,爬上去了,第一件事就是踹开你,找更年轻漂亮的!你这是在自掘坟墓!”

  当时我浑身冰凉,并非因为父亲的决绝,而是因为他竟将我们生死相许的感情说得如此不堪。

  我坚信,那只是他的偏见与妒忌。

  于是我咬着牙,在断绝关系的协议上签了字。

  带着他们留给我的最后一点股份,头也不回地搬进了谢如鹤那个潮湿的地下室。

  如今才明白,父亲说的每一句,都是预言。

  人与人的羁绊,说到底不过是一场等价交换,各取所需。

  谢如鹤如今在商界叱咤风云,身家百亿,绯闻从网红传到明星,享受着他曾经仰望的一切。

  而我在这场豪赌里,押上了全部真心与家底,输得几乎片甲不留。

  所幸,钱还能一点一点,讨回来。

  3

  今天是我和谢如鹤约定好,去取婚纱的日子。

  六年前我们仓促结婚时,他一无所有。

  连一件像样的礼服都置办不起,我只穿了条最简单的白裙子。

  他对此始终耿耿于怀,趁着结婚纪念日临近,秘密联系了米兰的婚纱工作室。

  亲自挑选面料,花了数月时间亲手缝制,说是要补给我一场梦中的婚礼。

  据说这件婚纱承载着祝福,能护佑婚姻长久美满。

  临出门时,谢如鹤没来,只让管家转告。

  “谢总说婚纱店太远,怕您累着,他自己去就行,让您在家好好休息。”

  这时,王晴发来消息,说那3%的股权持有者答应今天下午见面。

  问我是否有时间。

  我本想回复“好”打出的字却变成了:“我先去一趟婚纱店。”

  像是不甘心地想要验证什么。

  店长恭敬地告诉我,婚纱确实已被谢先生取走了。

  他还特意嘱咐用纯白的袋子包好,外面扎满我爱的郁金香,说是要送给此生挚爱的礼物。

  以至于在我准备上车离开时,那位负责接待的女士还在由衷感叹。

  “谢太太,谢先生这样用心,手上都被扎了好几个口子,想必是把您放在心尖上的。”

  “真是太让人羡慕了……”

  话音未落,隔壁的公共卫生间里,便传出了女子娇俏的笑声和熟悉的、属于谢如鹤的低沉嗓音。

  “如鹤,你把你亲手做的婚纱给我穿,不怕你老婆生气啊?”

  “她可很期待你们的婚礼呢,她要是闹起来……”

  “别管她。她锦衣玉食惯了,什么都不缺。这本来就是我亲手为你做的。”

  “就算她是我名义上的妻子,又怎么能跟你比?”

  “灵灵,你真美,别让她看见……我只想看你为我穿上婚纱的样子。”

  “那你轻点嘛~别扯坏了……”

  那些粘腻的对话,像一把把烧红的钝刀,缓慢而残忍地凌迟着我的心。

  连同那一点点可悲的期待,也被碾得粉碎。

  可笑我前一秒,竟差点相信了店员的话。

  一直在车里等着的王晴气得脸色发白,想要冲过去理论,被我死死拽住手腕。

  我用力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

  “走,人家还等着呢!我们去签字。”

  那是母亲在我当年执意离家时,悄悄塞在我行李箱夹层里的,她珠宝店的股份。

  将自己活成这样一个笑话,已经足够让她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母亲是业内传奇,嫁给父亲后从未放弃事业,一手创立了自己的品牌。

  小时候我问她,这样强势,不怕父亲不满吗?

  她摸着我的头说:“宝贝,女人这辈子,永远要有自己的事业。”

  “男人的爱或许会变,但你亲手打下的江山和握在手里的本事,谁也拿不走。”

  “他可以出轨,但你也随时要有转身就走的底气。”

  我这个女儿,已经足够让她失望。

  不能再让她失望下去了。

  直到深夜,谢如鹤才带着一身香水味回来。

  见我靠在床头看书,他脸上略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随即换上歉疚的神色,走过来想拥住我。

  “予朵,对不起。婚纱出了点意外,不小心在运输途中丢了。”

  “我已经报警,也派人去找了,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我保证,如果找不到,我就重新为你做一件,好吗?”

  若不是之前在公共卫生间门口,听到那番对话,我几乎要信以为真了。

  我侧身避开他的手,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脸上。

  “是丢在公共厕所,被你不小心穿在胡灵身上了吧?谢如鹤,你演的不累吗?”

  至少从前的那些女伴,他还懂得稍加遮掩,维持表面的尊重。

  谢如鹤短暂地僵了一下,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宋予朵!你居然跟踪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疑神疑鬼,像个老妈子一样令人窒息?”

  “是,我是给了灵灵,那又怎样?”

  “她不像你,生来什么都有!我在商场厮杀搏命,让你稳坐谢太太的位置风光无限,她却只能躲在暗处,连个名分都没有!”

  “一件婚纱而已,你也要跟她争?”

  他似乎被我的平静激怒,用一种恼怒与施舍的神情,将一张支票重重拍在桌上。

  “你不就是气我烧了族谱、把婚纱给了灵灵吗?你不就是想要钱吗?”

  “这些,够堵你的嘴了吧?”

  “不够你直说,房产、股份、现金,随你开口,够买你安分了吗?!”

  我拿起那张支票,扫了一眼上面的数字,轻轻点头:“够了。”

  刚好赎回最后那点股份,还差一点钱。

  我这副只谈钱不谈情的模样,反倒让谢如鹤紧绷的脸色缓和下来,甚至隐隐松了口气。

  在他的认知里,只要我还计较钱财,就意味着我还在乎,还会被拿捏,永远不会真的离开。

  他终于可以心安理得地去哄胡灵入睡。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心中一片死寂的漠然。

  原来,心死之后,连恨意都没了。

  又过了几天,胡灵约我在咖啡馆见面,声称有重要的事要告诉我。

  我犹豫片刻,还是去了。

  她早已等在那里,穿着一身价格不菲的套装,见我到来,甚至起身为我拉开椅子。

  “我以为姐姐恨我,不会来见我了呢。”

  我避开动作,语气冷淡。

  “有什么事,直说。”

  她笑容不变,眼底却闪过一丝恶意的光。

  “姐姐的度量可真让人佩服,明明知道如鹤心里只有我,还能厚着脸皮占着谢太太的位置不放。”

  咖啡馆的老板是我多年好友,听到这番话当即走了过来,冷声道:

  “胡小姐,请注意场合和你的言辞。”

  “予朵是谢如鹤法律意义上的配偶,你个死小三算个什么东西在这叫!滚出去!”

  周围几桌低声交谈的客人也停了下来,目光带着审视与不赞同,落在胡灵身上。

  胡灵脸上掠过一丝难堪,但随即被更深的嚣张取代。

  她仰起脸,直直盯着我,声音尖利。

  “宋予朵,你少在这装了!如鹤早就嫌弃你了!”

  “他亲口告诉我,你当年为了帮他度过难关,陪那个六十岁的王总喝到胃出血进医院,谁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

  “他说想想都觉得恶心!”

  “我是没名分,可我干干净净!不像你,为了钱什么肮脏事都做得出来!”

  “我要是你,早就自己滚了,还有脸赖着不走,真是给如鹤丢人现眼!”

  话音落地,满室死寂。

  我握着咖啡杯的手指,瞬间收紧,骨节泛白。

  4

  他是这么跟她说的?

  当年谢氏集团遭联合打压,资金链濒临断裂,谢如鹤急得焦头烂额,几乎走投无路。

  若无法筹到巨额资金填补缺口,谢氏不仅将面临破产,谢如鹤本人也有可能锒铛入狱。

  那时,已在商界颇有声望的王总暗中向我透露消息。

  他暗恋我母亲多年,早年又曾受我外公照拂,愿意出手相助。

  我瞒着所有人,抵押了父母留给我的全部资产和股权,只身前往王总的别墅。

  王总看着我酷似母亲的眉眼,沉默良久,最后红着眼眶推过来一整瓶白酒。

  明知自己酒精过敏,但为了谢如鹤,我还是一杯接一杯地硬灌下去,直到胃出血被送进医院。

  醒来时,谢如鹤胡子拉碴的守在病床边,紧紧抱着我,眼泪浸湿了我的衣襟。

  “予朵,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些钱、那些产业都不重要!”

  “我只要你好好活着!如果你有事,我就算保住谢氏又有什么意义?!”

  在王总的帮助下,谢氏得以起死复生。

  他知道我抵押了父母留下的最后一点股份,曾跪在病床前发誓,一定会为我全部夺回来。

  可后来,他总是说市场不好,现金流紧张,让我再等等。

  哪怕他为新欢购置豪宅,一掷千金,我也从未逼迫,只相信他始终记在心里。

  可我万万没想到,在他心里,我早就成了个水性杨花的婊子。

  见我面色惨白,一旁的老板终于忍无可忍,狠狠甩了胡灵两个耳光,叫保安把她赶了出去。

  胡灵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一边挣扎一边回头,眼神怨毒。

  “宋予朵!你不过是个靠运气、靠男人的可怜虫!你以为这样就赢了?”

  “我会让你亲眼看着,如鹤是怎么把你拥有的一切,都心甘情愿地送到我手上!”

  “他最在意、最心疼的人,从来就只有我!”

  很快,我就明白了她这份嚣张的底气,究竟从何而来。

  当晚,胡灵突发急性哮喘,呼吸急促。

  医生检查后神色凝重,暗示可能是冲撞了不干净的东西。

  谢如鹤心急如焚,连夜请来一位大师卜算。

  我在睡梦中被惊醒,睁眼便看见谢如鹤站在床前,手里拿着一个药盒,眼神晦暗不明。

  “予朵,大师算了,你腹中的胎儿与灵儿的孩子命格相冲,水火不容。”“继续下去,恐怕两个都保不住。灵灵她身子弱,经不起折腾……”

  “听话,把药吃了,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声音发颤。

  “谢如鹤,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是我们期盼了……”

  他侧过脸,喉结滚动。

  “我对不起你。但灵灵跟着我受了太多委屈,虽然名分给不了,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出事。”

  “这个孩子……以后我一定补给你。我保证,谢家的一切,将来都是我们孩子的。”

  我直直望进他眼底:“我不同意。”

  谢如鹤深吸一口气,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予朵,这监视没有商量的余地。”

  听到这话,我忽然笑了起来,笑声凄厉,眼泪却止不住地滚落。

  这就是我赌上一切、众叛亲离也要追随的男人啊……

  我猛地夺过他手里的药片,仰头吞了下去。

  药片苦涩,一路烧到胃里,把五脏六腑都烧成了灰。

  很快,小腹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温热的血液不受控制地涌出,浸湿了床单。

  我控制不住地痉挛,眼前阵阵发黑。

  谢如鹤扑过来想抱住我,却被我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推开。

  “滚开!”

  “我们完了,谢如鹤,离婚吧!”

  我眼中的决绝让谢如鹤怔住,随即涌上一种近乎狰狞的慌乱。

  他一把将我拽起,力道狠戾。

  “离婚?你做梦?宋予朵我告诉你,只要我谢如鹤还有一口气,你就永远是我妻子!”

  “等你好了,要什么我给你什么,填上的星星我也给你摘下来,但想离开我?除非我死!”

  我看不懂他此刻的癫狂,也不想去懂。

  谢如鹤变相软禁了我,派了保镖日夜守在别墅内外,以为这样就能锁住一个去意已决的人。

  可心要是死了,哪里还关得住呢?

  几天后,婆婆说想来看我。

  或许因为我近日不再提离婚,表现得异常安静,谢如鹤以为我终于想通了。

  让人送来无数珠宝和一份股权转让意向书示好,并同意了婆婆的探望。

  屏退众人后,婆婆迅速将一个丝绒盒子塞进我手里,紧紧握住我的手,老泪纵横。

  “朵朵,是谢家对不起你,是如鹤混蛋。”

  “妈没什么能帮你的,这个你收好。车在侧门,王晴等着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回头。”

  我打开盒子,里面正是当年我结婚时,母亲托人送来的传世玉镯。

  我朝着婆婆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向侧门。

  坐进车里,看着后视镜中那座灯火辉煌的别墅越来越远。

  那曾是我的家。

  如今,它只是一座坟墓,埋葬了我全部的爱情、信任,以及那个未曾谋面的孩子。

  谢如鹤,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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