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镇北侯和江国公

作者:空余恨 发布时间:2023-05-22 11:10:10 字数:2064
  那日江国公的人马涌进镇北侯府是净信没想到的,且不说江国公早已退出朝堂,再者今日明明是为他儿子净萧何庆祝的日子,他儿子可是解决了南海之事,此刻皇上应在朝堂宴请百官嘉赏他。




  江国公来得时候不对,所以净信也猜出了这事怕是受了江楼月指示。




  镇北侯府的大门是被人推开的,这是净信从没受过的耻辱。他拿起那把封尘已久的鸣鸿刀上去,却在看到来人时止住来脚步。




  是他,一身玄衣素裳,头戴玉冠,身份不凡穿着不显,可举止不俗,江国公江政是也。




  “好久不见,净信。”




  净信收起鸣鸿刀说:“好久不见,江政。”




  这日虽是受了江楼月命令,可净氏上下临死之前收到了礼遇。净信和江政原是少年好友,中年政见不同便分道扬镳了。




  江楼月派他来为净信送行,是料想净信不敢反抗,两人坐在院子里喝着小酒,吃着小菜,一如当年纯真模样,可惜物是人非。




  “你这么多年来走上了极端,最终还要我来替你背锅。”一人一杯好不畅快,喝了片刻后,忍不住说话的是净信。




  “记得小时候一起在太学上课,你就一直替我背锅。”




  “那能一样?”净信一生粗人惯了,小时候他不忍江政受罚,本着为好友背锅也算仗义,从不计较得失也不看重声名,谁知如今江政还能这样说,小时候的事情不过是被夫子训诫,罚抄几百遍罢了,如今他做的事可是组诛九族的大事。




  “是不一样,但已经这样了。”江政淡淡开口,在他心里净信还是他的好友,十几年未见的好友,仅此而已,友情,他早已舍弃。




  “是不是除了她,其他什么都不重要?”净信直觉面目全非,当年他们分道扬镳可也算好聚好散,即使是十几年未见,净信也是会下意识维护江国公,当年很多人都说他是权臣,野心很大,他不信,最终不也证明了他是对的,江政他在权力最鼎盛时告老还乡了。




  但今日他来,却是在狠狠打自己的脸,他变了,真的变了,那些不择手段是真的,这档子事他也做的出来,竟然还要自己背锅。




  “是。”江政收起手,不再喝酒,话已至此,多说无益。




  “可她是皇后啊。”




  “你说我?你自己不也一样替别人养了儿子。”江政眼底不屑并未表露,他不动声色,他不看净信,眼前之人却是对自己很好,他亦不是石头生的,若说不难受是假,但他素来狠心,只要是江楼月想做的事他都会为他做,不为别的,只为他是她的儿子。




  “唉。”净信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也知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他死而无憾,若不是有净贤在,他早就虽遥遥而去了,但还是心愿未了,他不死心地说:“能否放过我儿子,他是无辜的。”




  “要他命的人不是我,是太子。”




  “为何。”




  “他和太子抢女人。”江政倒是佩服净萧何,他和净信都不敢和别人争,可净萧何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魄力十足,如果不是站在对立面,他倒是很赏识这个少年。




  净信听到这话倒是想起了净萧何先前和他说的,那时他并未多问,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如此说来应是这件事让江楼月想把这些事推到自己身上,真是苦了自己的傻儿子,他一定很自责。




  上次一别竟是最后一面,早知如此就不该让他走,悔不当初。




  “时辰到了,我送你上路。”江政说完便拿出随身匕首,净信喃喃自语,他说他想上书给陛下。




  但他们都知道,净信的话是带不到启帝那里,也不过最后一点点反抗罢了。




  净信抚摸自己的刀,这刀随他征战多年,他想带着它一起走,他知江政会将他们埋在一起。埋?世人眼里的乱臣贼子配入土为安吗?




  “净信,我会好好安葬你和你的到。”我那为数不多的恻隐之心,只能为你做到这里了。江政说完便用匕首轻轻划掉自己的衣角,如今割袍断义,不是他净信有错,是我江政不配。




  净信点点头,他并没有割下自己的衣服,即使到了临死之际他还是没有放弃这位好友。江政的手很快,净信颈部划下一道血痕,直接死去。他的身体就要倒下,江政将他扶好靠在墙上。一旁见着全过程的管家见镇北侯已去,便撞上一旁人的刀,嘴里鲜血直流,眼瞧着镇北侯净信方位。




  镇北侯待人一向和气,赏罚分明,嫉恶如仇,若说镇北侯能做出这样的事,管家怎么会信,如今他自撞刀口随主去,也算忠仆。




  江政冷眼看着一切,净信就是有那样的本事,周围人都自然而然信服于他,可于他而言这都很是无趣,无趣啊。




  他抬起手又放下,顷刻之间镇北侯府被满门抄斩。




  镇北侯净信私造炮火,欺男霸女,残害忠良的恶事传遍九州,天下人都信来,除了兰陵百姓。这日净氏满族血流成河,竟无一人哀嚎,他们死得壮烈,清白之人又怎会畏惧死亡。




  净信赴死时净萧何正在宫里和顾醉眠定终生,他虽然觉得事情过于简单些,但喜悦挡住了他的眼睛,以至于悔恨和自责伴随了他的余生,他自知父亲心性,父亲不会怪他,可做儿子的,会永远责怪自己。




  净萧何一路都在马车上躺着,他睡得很沉,密密麻麻的细汗布满全身,他的眉头紧皱,他在呓语。




  他叫父亲,父亲不应,他叫顾醒,顾醒不答。




  时闻寒听着不忍,于是施针,可他仍旧在叫,莫负春赶着马车,旁边的小兵问她:“莫将军,怎么哭了。”




  莫负春看着他不懂的脸庞,摇摇头:“没哭,是风吹的。”




  今日这风可真是大啊。




  时闻寒知道,这样的风会伴随着他们终生,他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要掺和这件事,如果自己还在姑苏寒山寺呢,不,是顾醉眠带他走出了自己的心魔。




  他早不困在姑苏寒山寺,那么他们也应该离开这方折磨人的天地。时闻寒暗暗下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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