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计策
作者:小兮
发布时间:2023-05-22 11:49:27
字数:2044
这日,邢书宇晚上回来,张希洛给他揉肩的时候,他突然问起此事。
“堂兄最近可好?听说他娶了府上的一个丫鬟,搬出去了?我在公衙里脱不开身,大喜之日我也没来得及参加,改日倒可以去看看。”
张希洛回道:“王爷日益操劳,已是辛苦,不用专程过去一趟。妾身知道照应他们。”
邢书宇喝了口茶,问道:“我瞧你好像挺不喜欢这个堂兄,像这样的日子我没提要去,你也不来询问。我挺你今日口气,倒像巴不得我不去似的。”
可不是吗?
张希洛继续道:“您贵为王爷,自有自己的事情处理。妾身的堂兄却是个没出息的,这几日王爷多少也听见了些风声,那日他找你要银子的时候,您应该就已经猜到了不少吧?”
的确,邢书宇点头。
“看吧,妾身那堂哥什么德行自己还是清楚的,怎么好意思让王爷卸下身上的案子不查,去参加他的婚宴呢。”
张希洛还想着地牢里的刺客,顺口问道:“王爷,那刺客可招了?”
前几日邢书宇告诉她刺客虽没自我了结,但死也不肯说出幕后真凶,邢书宇无论用什么方法诱惑他,那刺客都不肯说。
这日她又想起了这事,便问了问。
邢书宇却是摇头,“他还是没说,今日已经对他用刑了,明日便看他能不能招,要是再不说只能送去刑部。”
“妾身有一个办法,不知道王爷会不会采纳。”
“你说。”
一般刺客都是奉命行事,要不就是寻仇,要不就是拿银子办事。这几类人,大多都有弱点,奉命行事的死士失败后咬舌自尽或服毒自尽,寻仇的大多失败后会说出实情,而拿银子办事的,多会受不住诱惑。
邢书宇何等聪明,理应早就什么法子都试过了。
这样都不能撬开那刺客的嘴,极有可能说明那刺客是在等人!
而且这个人很容易就能进公衙见到他,若是最近这几日有人要求见刺客,那这个人就极有可能是幕后真凶,若不是,也会是一条线索,只要派人调查这人便可。
她凑近邢书宇的耳边道:“王爷何不放一个假消息出去,贴告示昭告整个京城人,说明已经缉拿到刺客并且已经撬开刺客的嘴,再添上幕后真凶很快就能查到等字眼。说不定就能引出线索来。”
邢书宇听完面色一凝,伸手抓住肩上的秀手。
“这法子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嗯。”
“你为何觉得这个法子管用?”
“嗯……”张希洛转着眼珠子,打着马虎眼,“妾身觉得刺客嘛,不都是有亲朋好友的嘛,听说人家犯了事,肯定要来看看啊。忍心都是肉长的,不管做了什么恶,也会过去关心关心的。”
这种纯良的想法,是前世她内心的真实写照,她从来不肯对外人说,觉得这没什么好说的。
如今已经不相信了,却能用来当做掩饰自己的幌子,当真是讽刺。
邢书宇了然地点头,“王妃果然心地善良,把人想得这么好。”
张希洛扯着嘴角傻呵呵地笑,“王爷办事不也鞠躬精粹,妾身怎么能落后呢。”
“行了,时候不早了,早些睡吧。”
“王爷先说妾身这个法子可行吗?若是可行,王爷可否妾身才肯睡。”
“好,什么都答应你。”邢书宇早就红了眼,一拉,将她拉进自己怀里,低头稳住了想了一整日的人。
张希洛闭眼回吻,衣衫落尽,双双跌进柔软的塌上。
一室春光。
自那日第一次与邢书宇同房后,张希洛疼了整整好几日才好,往后邢书宇就越加变本加厉,非得把她折腾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才肯放过她。
以至于张希洛每次醒来都是日上三竿,睁眼的时候邢书宇大多已经出门了。
琴儿替她更衣,看见脖子上的红痕,都忍不住低头红脸。
每次还得张希洛来化解尴尬,渐渐的,也就习惯了。
就连琴儿见了她身上的痕迹都没什么感觉,自然地替她更衣洗漱。
“王妃,过几日王府的宴会,您打算穿什么去?”
镜子里映照着张希洛标志的脸,红色的唇娇艳可口,只见红唇轻启。
“怎么好看怎么穿,大气些便是。”
琴儿抿嘴道:“那套红色的怎么样?花纹也好看,做工也不错,一定能镇住全场。”
红色广袖裙穿在张希洛身上确实更显大气,配上脸上的妆容简直无与伦比。
她点头,“就按你说的做吧。”
公衙。
一个面容枯槁的男人双手靠在十字架上,头低低地垂着,好似已经昏迷过去。本是洁白的囚服,如今多了几道血痕,隐隐能看到里面已经皮开肉绽。
邢书宇坐在前面,手里拿着一根牛鞭,对他道:“如果你现在讲实话,我大概还能考虑放你一马。不过你要是不说,日后可能没机会从这里出去。”
那囚犯头往上抬了抬,发出一声低吼,随即又垂下去。
邢书宇继续劝道:“你这又是何必呢?到底为什么?给你银子你也不要,明明牙里塞着毒药却不肯咬破,又不肯说出幕后指使者。难道你是打算在这里养老不成?”
沉默一会儿,囚犯发出一声沉重的呼吸声,沙哑着嗓子道:“我不会说的。”
邢书宇扬鞭抽下去,只听‘啪’地一声。
“啊!”囚犯撕心裂肺地惨叫。
“你要是再不说,我们把你送进慎刑司,你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不如现在说了,也好受些不是?”
囚犯抬头,露出真实面容。
眼窝深陷,唇上满是干皮,黝黑的皮肤早就已经布满了鲜血。
他无力地挣扎了一下,“没用的,你们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说。”
邢书宇淡道:“不说也行,本王已经昭告天下,你已经被抓获,或许不久就有你想见的人主动找上门来,咱拭目以待。”
囚犯张了张嘴。
“你要说什么?”邢书宇走进他。
囚犯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好半晌,才说出一个字:“水。”
邢书宇吩咐身边的下人端了一壶水过来,但只给了一小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