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成精
作者:意难平
发布时间:2023-06-12 08:07:26
字数:2060
此时的伏康没有睡着,他目光呆滞的看着我,针扎在手指上,他是有痛觉的,他皱着眉头略微挣扎了一下,但没有太大的动作幅度。
我用毛笔沾上了几滴血,然后将毛笔套上笔套认真的装好。
我将编好的麻线拴在了伏康的脖子上,然后用朱砂笔在他额头上画了一道法咒。
“叔叔阿姨,我现在就要去施法了,你们就在这里陪伴着他,等会儿不管他发出怎样的叫喊或者是举动,你们都不要靠近他,更不要去触碰他。”
“请放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他不会有过激的行为的。”
“好的小苏,除此之外我们还需要做什么?”
“其他的你们就不需要担心了,等会儿如果情况有变,我会及时给你们打电话。”
“那小苏你吃点东西再过去吧!”
“不用,我下楼买几个面包在车上吃,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尽快过去把事情处理完毕再说。”
“那好那好,到时候我们大家一起去吃宵夜,漯河市的宵夜还是挺不错的。”
“那就谢了,等会儿我再好好品尝。”
我离开精神病院,坐上车的时候给蔡悝星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现在要去乱葬岗做最后的处理。
我也不需要他帮任何的忙,只是告诉他让他心里有个准备,否则他可能到现在都还在担心我一去不复返。
连续要开七八个小时的车,确实挺累的,在路上我吃了两个面包,喝了一盒牛奶,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还是觉得肚子空空的,而且特别累。
我还真有些后悔没把蔡悝星带过来,我现在要一一的把这些东西搬过去还挺折腾的,车子又不能直接开过去。
等我搬完东西,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了,我更加的疲惫,恨不得直接躺平。
我强打精神,拿出粘了伏康血液的毛笔,哈了三口气,然后将毛笔点在了那个跟伏康同等比例的纸人眉心处。
我念了一句法咒,在他头顶拍了三下。
然后又用朱砂笔点在了另外三个纸人的眉心处,同样念了法咒,做了同样的动作。
这三个纸人,两男一女,身份是仆从,日后便会归顺听从那个邪灵的话,在另一个世界陪伴他直至消亡。
我没办法确定到底是哪一座坟墓,之前大致推测跟那三棵杉树有关,于是我便把法阵布置在那三棵杉树前面的那块地上。
我将17根香插在地上,排列成一条不规则的线条,烧了一些纸钱和金银财宝,这是给周围那些孤魂野鬼享用的。
收了这些东西,他们就知道我要在这里施法布阵,他们自然就不会来搞事情了。
此时我观察到那17根香燃烧的烟雾,缭绕的方向是顺着那三棵杉树方向的,而且很明显侧向于最左边的那一棵,证明确实是这一棵杉树成精了,跟那个墓主人和二为一变成了树精。
对于这样的精怪,还是遵循那个原则,他没有犯下杀孽,便不必用决绝的方式对付他。
这第3棵杉树远远要比那两棵杉树更加粗壮,很明显他就不是普通的老杉树。
做完了这些,我拿出三张黄纸点燃扔在了地上,念了5遍法咒,然后用香火点燃了那三个纸人仆从。
“这三个仆从日后就由你来差遣,他们会忠诚于你,为你打理一日三餐,衣食住行。”
三个纸人迅速燃烧殆尽,我将那个代表伏康的纸人搬了过来,我用一根松木从它的脚踝处点燃,大声说道,“犯错的罪人来给你赔罪了。”
“他将用他的灵魂来向你赎罪,请求你放他一条生路。”
纸人燃烧的很快,在火苗快要熄灭的时候,我看见那三棵杉树后面出现了一个隐隐绰绰的身影。
他穿着一套紫色的长衫,依稀还能看见上面非常考究的印花和刺绣。
那便是那个墓主人,他看上去50多岁的样子,因为剃发入殓的关系,尽管他戴着一顶礼帽,但是依然能够从两侧看出来他是个光头。
他的目光如炬,朝我这边看了过来。
我朝他双手抱拳,几秒钟后他转过身朝着远处走去,他背后出现了四个白色的模模糊糊的人影,正是我烧掉的那4个纸人。
他带着纸人走到远处,消失在了迷茫的雾气当中。
我暗暗松了口气,总算是结束了,不过还有一些后续需要去完善。
待到地上的香火熄灭,我才离开。
我刚刚上车,伏泰民就打来电话,激动的告诉我,伏康醒过来了。
我让伏康先在病房里躺着,别出去,等我过来再说。
又是三个多小时的车程,我已经游走在崩溃的边缘了。
到达精神病医院门口的时候,我感觉我的双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在病房里见到伏康,他满脸的内疚和感激,他人长得算是比较帅气,只是个头矮了一点。
做up主的话凭着这个颜值就占了一些优势,像他这种玩命的找拍摄的素材,其实完全没必要。
时间已经很晚了,但他们还是找到了一家宵夜店,热情的拉着我坐下来,点了很多宵夜,伏康还把蔡悝星也叫了出来。
两位长辈先回去休息了,我们三个人边吃边聊,大概是已经突破了疲惫的极限,我倒是已经彻底不困了。
回忆起出事的那天,伏康仍然心有余悸。
“我就记得我们拍摄完之后回去在路上,我突然就听见有人在背后叫我,他叫的不是我的名字,但我有种直觉那就是在叫我,不是其他人。”
“我一转脸就看见一个50多岁的男人,他穿的特别复古,一套紫色的长衫,戴着礼帽。”
“我正想问他是哪位,突然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紧接着这些天我就一直处于一片黑漆漆的空间里,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躺着还是坐着。”
“反正我浑身沉甸甸的,迷迷糊糊的能够看见那个男人总是出现在我面前,说一些谴责我的话,我才明白原来他就是被我们冒犯到的墓主人。”
“我好像是在做梦,但是那种窒息又很无力的感觉却是真实的,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精神病院里经常发疯,做那些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