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乌姆宝帕加入队伍

作者:(英)亨利·赖德·哈格德 著 发布时间:2018-05-26 15:06:51 字数:6477
  

  根据轮船的速度和天气的状况,从开普到德班需要四五天的时间。东伦敦港并不是他们所吹嘘的那样的良港,有时,在那里不能很好地着陆,所以装完货后可能要延迟24小时。不过这次很幸运,我们几乎不用等,因为沙滩上并没有可以影响行程的海浪,拖船很快就用长绳把简陋的平底船拖了出来,舱底的包裹内的货物发出乒乒乓乓的碰撞声。不论是瓷器还是毛织品得到的待遇都一样。我看到有四打香槟酒瓶都撞碎了,香槟在肮脏的货船底不停地嘶嘶冒着泡。真是太浪费了,显然船上的卡菲尔人也是这样想的,因为他们找到了一对没有打破的瓶子,敲掉了瓶颈喝了起来。但是他们在喝之前并没有给香槟放放气,因此喝完后感觉十分饱胀,在船底打着滚,大声地叫唤着,说这些美妙的液体是“魔液”。我从船上面对他们说,这是白人最猛的药,喝了就会象死人一样。这些卡菲尔人十分恐慌,纷纷向海岸跑去,我想他们肯定再也不敢碰香槟了。

  嗯,在去纳塔耳的路上,我一直都在考虑亨利爵士的建议。一两天内,我们再也没有谈论这个话题,我只是一个尽地给他们讲述打猎的神奇而真实的经历。对于打猎,我没有必要撒谎,因为一个经验丰富的猎手肯定会遇到很多离奇的事情,这只是顺便提及而已

  最终,在这里最热的一月的一个美妙晚上,我们沿着纳塔耳海岸继续航行,希望在日落时分能够到达德班。从东伦敦开始,这里的海岸景色优美,红色的沙丘、广阔的原野,中间点缀着一处处卡菲尔农庄,浪涛拍打着岩石,形成一道道泡沫状的水柱,象岸边一条白色的丝带。在抵达行班之前,这片土地确实特别富饶。几百年来的雨水在群山中冲出深深的峡谷,沿着峡谷的河流波光粼粼;这里矮树丛郁郁葱葱,好像上帝种植得一样;玉米园和甘蔗林是翠绿色的,其间错落分布着一幢幢面向平静海面的白房子,给画面添了一丝朴素的气息。在我看来,不论景色多么美好,都需要有人的存在才完美,但这可能是因为我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荒野中,因此知道文明世界的价值,尽管在这个世界里要受到竞争规则的驱使。毫无疑问,在男人出现之前,伊甸园是美丽的,但我总是认为有夏娃点缀时,这里一定更为美丽。

  由于我们把时间计算错了,船到达德班抛锚之前,太阳就已经落下去了。这时,枪声响起,告诉德班的人们英国邮船进港了。由于那天晚上时间已经不早,越过沙岸时时间已经太晚,因此我们在看到邮件被运到救生艇后,就决定去舒服地吃个晚饭。

  当我们再上船时,月亮已经升起来了,把海面和沙滩照得一览无余,灯塔也显得黯然失色了。海岸上飘来的香甜的气味总是让我想起赞美诗和传教士,伯里亚岸上房屋的窗户中灯光闪闪。从附近的大双桅船上传来了水手们为迎接风浪开始起锚的乐曲声。这真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呀,而且只有到南部非洲才有这样的夜晚。在月光下,每个人都会感觉到和平的气息,每件东西也都披上了银色的外衣。就连一位打猎乘客的那只大牛头犬,也好像受到这种温和气氛的影响,不再去挑衅甲板上笼子里的狒狒,好象完全忘记了它,在船舱的门口进入了梦乡。

  我们三个人—亨利爵士、古德上校和我—起来到舵轮边坐了下来,好长一会儿,大家都不说一句话。

  “嗯,夸特曼先生,”后来,亨利爵士说,“对于我的建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唉,”古德上校附和道,“夸特曼先生,你是怎么想的?我希望你能够和我们同行,去寻找所罗门国王的宝藏,或者说是去任何你知道的内维利先生可能去过的地方。”

  我站起来,磕了磕烟斗,此时,我还没有下定决心,想再花点时间做决定。然而,在燃着的烟叶掉到海里前,我终于做了决定,其实,做出决定可能只需要这一点点儿时间。当你很长时间一直为某件事情烦恼时,通常会是这样。

  “是的,先生们,”我又坐下来,说,“我决定去,离开前,我会告诉你们为什么,也会告诉你们我的条件。首先我要问的是那些条件。”

  “第一,你负担所有的费用,路上获得的任何象牙或其它有价值的东西将由我和古德上校平分。

  第二,出发前,你先付给我500镑的服务费,我保证为你忠心耿耿地服务,直到你放弃这件事情儿,或者我们获得成功,或者我们遇难。

  第三,在我们出发前,你必须办妥一件事,就是要是我死了,或者丧失了劳动能力,要给我的儿子海瑞每年支付200英镑,直到五年后他可以自立了为止。他现在正在伦敦盖伊医院学医。就这些,我想,我猜想你不会觉着这些过分吧。”

  “当然不过分,”亨利爵士,回答道,“我非常乐意接受所有的条件。我下定决心做这件事情,由于你在这方面拥有特殊的经验和知识,我想会为你提供的帮助支付更多报酬。”

  “我不需要什么同情,我也不会收回自己的承诺。现在既然已经提出了自己的条件,我会告诉你们我下定决心与你们同行的原因。首先,先生们,我已经观察了你们几天,如果你不觉得我这样鲁莽的话,我会说我很喜欢你们,也相信我们能够很好地合作。这是进行一个像这样的长途旅行的前提条件。”

  “至于这次旅行本身,我坦白地告诉你们,亨利爵士和古德上校,我认为就算我们能够穿越所罗门山脉,我们也不太可能活着回来。三百年前的老多姆·达·西尔维斯特拉的命运怎样?二十年前他的后代命运又如何?你弟弟的命运如何?先生们,我坦白地告诉你们,他们命运就是我们未来的命运。”

  我停下来看看我说这些话的效果。古德上校看上去有点儿不安,但是亨利爵士却面不改色。“我们一定要去碰碰运气,”他说。

  “你们可能想知道,”我继续说,“为什么像我这样一个胆小的人会和你们去进行这样一次旅行。有两个原因。第一,我是一个宿命论者,相信自己的命运并不取决于我的行动和意愿,如果我去所罗门山会被杀掉的话,我将去那里并被杀死。毫无疑问,对于我,万能的上帝有他自己的想法和安排,因此在这一点上我不用担心。第二,我是一个穷人。尽管我打猎、做生意接近四十年了,但仍然不能维持生计,先生们,我不知道你们是否知道,做猎象人的平均职业只有四至五年时间,所以你应该明白,我已经干这行相当于七代人的时间了,我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再做这一行业。现在,如果我在正常的生意中发生出什么意外的话,到时候我的债务是没有了,但也不可能给我的儿子海瑞留下什么东西来养活他,而现在他还需要我来供养五年,这就是所有的原因。”

  “夸特曼先生,”亨利爵士说,他一直非常认真地听我说话,“你参加这次你认为只能以灾难而告终的行动的动机,说明了你非常值得信赖。不论你是否正确,当然这只有通过时间和事情的发展来证明,也不论是苦还是甜,我们都要坚持到底。如果我们被碰得头破血流,我所要说的是,我希望我们能够多练练射击。对不对,古德?”

  “是的,是的,”上校插话说,“我们三个人都已经习惯于面对危险,并且通过各种方式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因此现在回头没有什么好处。现在,我建议我们去大厅,看一看有没有什么好运气,你们知道。”于是我们就穿过船底去了大厅。

  第二天.我们上了岸,我把亨利爵士和古德上校安置在我在伯里亚建的简陋小屋中,我把这里称为我的家。这个小屋只有三个房间,一个厨房,是由青砖垒成的,屋顶上还盖着镀锌铁皮。不过这里有一个美丽的小花园,里面种着最好的枇杷树,还有几棵小的芒果。这是植物园的管理园送给我的,我的老猎手杰克一直照顾着它们。杰克在西库库尼斯打猎时被野牛撞伤,伤得十分严重,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打过猎。但他可以在花园里逛逛,多少干点园艺活儿。你肯定无法劝一个祖鲁人对园艺感兴趣,因为这是一个和平的技术,和平的技术与他们无关。

  由于房子里没有足够的房间,我在花园尽头的桔树丛中支了个帐篷,亨利爵士和古德上校就住在那里。这里有花香、绿光和金色的果实—在德班,你会在树上同时看到这三种东西—我想这应该说一个很舒适的地方,因为在德班,除非碰上少见的大雨天,否则几乎没有蚊子。

  好,言归正传—因为我要不这样,在我们到达所罗门山前,你就已经厌倦我的故事了—既然已经下定决心,我就要开始着手为行动做必要的准备了。首先,我得和亨利爵士签订契约,万一发生意外的话,我也能够为儿子提供生活所需。由于亨利爵士是个外地人,因此在履行法律手续时遇到了点小麻烦,但最终在一个律师的帮助下,事情得到了解决。为此,亨利爵士支付给律师20英镑,这个价钱我觉得实在是令人无法接受。之后,我得到了一张500英镑的支票。

  为亨利爵士着想,我花钱买了一辆四轮车和一群牛。这个车是一个22英尺的马车,轮轴是铁的,非常结实,也非常轻便。车不是新车,整个木头还发出臭味,但是这辆车曾经前往矿区走过了一个来回,因此在我看来,是再好不过的一个选择,因为那些木料一看就饱经了风雨。如果木头还是绿色的,那么一看就知道是第一次旅行。这种特殊的车子我们叫“斗篷车”,也就是说车盖只遮住了车后身12英尺的部分,前面留出来的空地方用来放我们随身携带的必需品。后面的部分是一张床,上面可以睡两个人,以及放置枪架和其他方便用品。为买这辆车,我花了125英镑,不过我认为这个价格还可以,物有所值。

  然后,我买了20只祖鲁牛,这个我已经关注了一两年了。一个队伍通常是16只牛,但是我多买了四只以便出现意外情况。这些祖鲁牛又小又轻,个头比南非牛小一半还多,一般用来运输。南非牛会饿死,但它们却能坚持活下来,如果中等程度负重的话,它一天能走五英里,速度还能更快,脚也不容易受伤。而且,这种牛遍布于整个南非,相比较说,免疫力很强,能抵制红水带来的危害。当牛队穿过奇怪的草原或草乡时,这种红水非常容易损害整个牛队。至于“肺病”,是肺炎的一种形式,十分致命,在这个国家也非常流行,这些牛都被接种了疫苗。就是在牛的尾巴上割一个口,放上一片死于这种疾病的动物患病的肺。结果,这只牛就会以温和的形式患病,尾巴会掉下来,但它从此能够抵抗这种疾病。把牛尾巴弄下来,看上去有点残忍,尤其是这个地方苍蝇特别多,但是牺牲尾巴来保全牛的生命总比既失去尾巴又失去牛要好得多。

  下一个问题就是食物储备和药品,这需要深思熟虑,因为我们既要避免在车上堆太多的东西,又要带上所有绝对必需的东西。幸运的是,古德多少懂点医术,以前他曾经接受过内科和外科的教育,现在或多或少地还记着一些,但他并不是特别精通。不过后来我们发现他懂得比那些名字后挂着医学博士头衔的人懂得还多,他还准备了一个非常好的旅行用的药箱和一套医用器械。我们在德班时,他非常娴熟地为一个卡菲尔人做了大脚趾的手术。

  这些问题解决之后,我们还需要考虑两个重要的问题,也就是武器和仆人。至于武器,我们决定在亨利先生随身从英国携带的充足的枪支贮备清单以及我的枪支中挑选,除此之外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我从我的笔记本中重新抄了份,做了一个清单。

  “三只猎象用的后装式双管重机枪,每支大约有十五磅,11庶姆[古希腊的重量单位。]的黑火药。”其中两支是著名的伦敦公司最优秀的制造商制造的,我的那支不太好,但是我不知道是哪个公司制造的。在几次旅行中我都使用那支枪,用它杀了很多大象,实践证明是一件非常棒的武器,值得信任。

  “三支快枪,大约有六庶姆的弹药。”这种武器适合射击中型动物,比如大羚羊、黑貂羚羊或者人,尤其适合在空旷的乡间使用。

  “一支全锁口散弹猎枪。”后来射击动物时,这支枪对我们非常有用。

  “三支温彻斯特连发枪(不是卡宾枪),备用枪。”

  “三支间程柯尔特式自动手枪,装有沉重的、美国式的弹药筒。”

  这就是我们所有的武器,毫无疑问,读者会看到每一支武器的构造和口径都相同,因此可以互换弹药筒,这一点非常重要。我不想为自己花时间详细描述向大家表示歉意,因为每个有经验的猎手都知道正确的枪支和弹药供给对于冒险成功具有多么重要的意义。

  现在就是要与我们同行的人员了。经过多次磋商,我们决定把人员控制在五个以内,也就是:一名车夫、一名向导和三个仆人。

  我没费多大劲儿就找到了车夫和向导,两个祖鲁人,分别叫高扎和汤姆。但是,找仆人就费劲儿多了。你必须找忠心耿耿而且非常勇敢的人,因为在这种旅程中,我们需要密切合作,我们的生命要靠他们的行动。最后,我挑选了两个,一个是霍屯督人,叫文特沃格乐,或者叫“风鸟”;一个是小祖鲁人,叫科伊瓦,会说一口流利的英语。我以前就认识文特沃格乐,他是最出色的追踪猎手之一,我以前也曾经做过。他看上去从来不知道疲倦,但是他有一个缺点,这也是他们一族的通病,那就是爱喝酒。一瓶杜松子酒下肚,你就不能再信任他了。不过由于我们要去的地方远离酒馆,因此这点小毛病没有什么关系。

  选了两个人后,我却无法找到适合我们要求的第三个人了,因此我们决定先上路,看看在路上能不能幸运地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但是,在我们决定出发前的晚上,却发生了一件事情。祖鲁人科伊瓦告诉我有一个卡菲尔人要见我。因此,吃完晚饭后,我让他把那人带进来。不久,一个个子高大、长相帅气、肤色较浅祖鲁男人走了进来,大约三十岁左右。他非常礼貌地举起圆头棍向我们行礼,然后一声不吭地在角落里蹲了下来。我一开始没有和他打讪,因为那样做是重大的错误,如果你马上冲上去和他交谈的话,祖鲁人会认为你是一个不太体面或者地位低下的人。不过,我观察到他是一个圈人,头上戴着用橡胶制成的装饰用的黑圈。通常,祖鲁人只有到了一定的年龄或者具有一定的地位才会戴上这个,更让我吃惊的是,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他,感觉十分面熟。

  “嗯。”最后,我开口了,“你叫什么名字?”

  “乌姆宝帕,”那人缓慢而低沉地回答。

  “我以前好象在哪儿见过你。”

  “是的,你在伊萨德尔瓦纳见过我,就在大战前的那一天。”

  我记起来了,在那次不幸的祖鲁战争中,我是切姆斯福德勋爵的一名向导,非常幸运的是,在开战前一天,我因为要照管一些车辆离开了军营。当我在等给牛上套时,曾经跟这个人交谈过。他在当地援军中担任小头目,曾经对我表达过对军营安全的担忧。当时,我让他闭嘴,因为这是更聪明的头头们应该考虑的事情,但是后来,我又想起了他的话。

  “我想起来了,”我说,“你想做什么?”

  “是这样,‘马楚马乍恩’。”这是我的卡菲尔名字,意思是半夜起床的男人,或者用粗俗的英语就是睁着眼睛的人。“我听说你和几个白人长官要到北部进行一次伟大的探险,是真的吗?”

  “是真的。”

  “我听说你们还要到鲁坎戈河,是到远离马尼卡乡的一次长途旅行,这也是真的吗,‘马楚马乍恩’?”

  “你为什么要问我们去哪里?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怀疑地回答,因为我们这次旅行的目的地是严格保密的。

  “是这样,尊敬的白人,如果你们真的是要远征,我想和你们一起去。”

  这个人说话的口气有点傲慢,这让我很不爽。

  “你首先忘记了一点,”我说,“你的话太鲁莽了,你不应该用这种方式来说。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哪个村的?告诉我们,这样我们可以知道自己在和谁来往。”

  “我叫乌姆宝帕,是祖鲁人,但不是他们当中的一员。我的部落在很远的北部,一千年前,在毛利族统治祖鲁兰之前很久,祖鲁族人搬迁到这里,我的部落则还留在了当地。我没有村庄,四处流浪了好多年。我在诺考巴巴考西团当过塞提瓦约的兵。后来,我从祖鲁兰跑了出来,到了纳塔耳,来看看白人的生活方式。再后来,我参加了反对塞提瓦约的战争,从那以后,我一起在纳塔耳工作。现在我累了,想再回到北方。这里不是我呆的地方,我不需要钱,但是我是一个勇敢的人,我的劳动能够负担起吃住,我说完了。”

  对于这个人以及他说话的方式,我感到十分困惑。从他的举目来看,很显然他说的话大部分都是实话,但是不知为什么他看上去和普通的祖鲁人有所不同,我很难相信他不计报酬来这里工作的原因。我有点儿吃力地是把他的话翻译给了亨利爵士和古德,征求他们的意见。

  亨利告诉我说让他站起来。乌姆宝帕站了起来,同时脱下了身上的长军用大衣,除了绕在腰间的短围裙和狮爪项链,几乎赤身裸体了。他确实长得十分健康英俊,我从来没有看到过比他更棒的当地人。他大约有6.3英尺高,身体健壮而匀称。在灯光下,除了这里那里用长矛留下的深黑色的旧伤疤外,他的皮肤十分光洁。亨利爵士走近他,盯着他那张自豪英俊的脸。

  “怎么样,不错吧?”古德说。

  “我喜欢你的长相,乌姆宝帕先生,我要雇你做我的仆人。”亨利先生用英语说。

  很显然,乌姆宝帕明白了他的意思,因为他用祖鲁话回答说,“太好了”。后来,他看了看这个白人健壮的身躯和宽阔的胸膛,又加了一句:“你和我都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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