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下落
作者:意难平
发布时间:2023-06-12 08:04:40
字数:2014
我皱着眉头,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万纪沐这是被邪灵盯上了,至于这个幕后的邪灵是不是荀波暂时还无法确定。
“对呀,护身符是大家保护自己的一个重要的物件,他为什么要拿出来还塞到床单下面去?”
“如果真的不想带在身上,随便扔到桌上不就行了。”
“也有可能他是觉得他直接扔到桌上被苏明或者是我们看到了不好,这毕竟是苏明给他的。”
这些猜测并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最后我们提议让陈剑来跟我们住一间,还有几个小时就天亮了,但是谁也不知道在天亮前的这几个小时里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我们把两张床拼在一起,三人躺在上面,关了灯,大家依然看着天花板,暗沉的光线当中衬托得大家心情更加的压抑。
“你们说万纪沐他失踪了,他还能回来吗?”陈剑的声音特别的僵硬。
大家瞬间陷入了冗长的沉默。
过了好半天我咳嗽一声,“大家不要把事情想的太坏。说不一定等到明天早上他就回来了,就像之前在小树林里一样,大家只是暂时的进入了一个类似于鬼打墙一样的空间。”
我这样的回答我自己都没有把握,我只是不想在这个时候说一些让大家彼此都很丧气的话。
大家很累,很快就混混浆浆的睡了过去,可是这一夜睡着了如同半梦半醒的,特别的难受。
大家定的闹钟是早上9点,一觉醒来大家觉得浑身酸痛,特别的疲惫,而且还困的不行。
收拾完之后,众人出去吃早餐,一聊天才知道昨天晚上居然有7个同学梦见了荀波,跟我住在一个房间的陈剑也梦见了。
“我梦见他穿着我们初中的校服,站在殡仪馆的门口,就这样一言不发的看着我,我跟他说话,可是他根本不会回应,总之那个梦特别的诡异。”
“是的是的,我也是梦见他穿着初中的校服,但样子应该就是最近的,我都看见他下巴的胡茬了,皮肤状态也不是初中时候的模样。”
“身后的殡仪馆特别恐怖,点着白色的灯笼,房子屋顶是黑的,墙是白的,还冒着腾腾的白气,就跟地府差不多。”
“我真怀疑梦里的那个地方其实并不是殡仪馆,而是阴曹地府,他是来跟我们道别的。”
这个诡异的梦让大家吃早餐的心情都变得非常的沉重,吃完之后大家又去殡仪馆里,最后给荀波上了香。
然后除了我们留下来送他火化的几个同学,其他的便踏上了归途,我叮嘱他们一定要小心,带在身上的护身符千万不能扔掉。
一直等到了下午快要火化的时候,万纪沐都没有出现,于是我们就到派出所报了案,不过我们并没有跟荀波的家里人说万纪沐失踪了的事情。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陪着荀波的家人从殡仪馆坐车到达了火化场,这个期间一切都很太平,直到火化结束拿到了骨灰。
按照目前的殡葬政策,骨灰盒先寄存在殡仪馆,等到了先生看的日子,再将骨灰盒下葬就行,先生给他们家看的日子是下个月3号,目前还有十几天时间。
张琴芬邀请我们去她家坐坐,吃了饭就在他们家住,等到明天再回去。
长辈的一片苦心,再加上我想去荀波家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于是我们就一起去了。
如同之前同学所说的,他们一家三口目前还住在林业局的单元房里,房子是荀波初三那年建好搬进去的,到现在也才不到10年时间。
一进门就有一股非常浓厚的生活气息扑鼻而来,同时我也感觉到了他们家的磁场很混乱。
我进去看了一圈就发现有一些风水上面的问题,他们家厨房的窗户旁边就是另一栋楼的阳台,因为林业局整体占地面积不大,要盖这么多的楼房,从间距来看就比较紧凑。
所以厨房的光线就被遮掉了2/3,并且他们家厨房的玻璃上面还有几道裂纹,这就是风水中的大忌,尤其是处于这样一个特殊格局当中,玻璃上出现裂纹而不去修复,就会影响整体的运势。
“阿姨,玻璃上的裂纹是怎么弄的?我看样子已经裂了很久了,怎么不换一下?”
“哦,那裂纹是有一次我炒菜的时候把窗户推开,用力过猛,一下就撞在了外面那一道突出来的墙壁上,我寻思着这裂纹也不影响什么,就一直没有换,就是为了图省几个钱,怎么,这样不好吗?”
我点点头,“确实不好,容易影响你们家整体的运势,招来晦气的东西,还有我感觉家里的磁场很乱,你们家平时客人多吗?”
张琴芬看了看她丈夫荀阔系,荀阔系摇摇头,“我们家客人不多,也就是逢年过节的话会来几个,因为荀波那小子性格比较内向,他不喜欢亲戚来家里。”
“再加上现在亲戚们关心他的事情,来的几乎都是催婚的,他更烦,有一次还差点跟一个亲戚吵架,弄得大家非常的尴尬,后来我们就不太会邀请客人来家里。”
“唉,这些年就因为他的性格,我们也是做出了很多的退让,没想到到头来还是没有保护好他,这真的让我们觉得很挫败,完全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请带我到他的房间去看一下。”
“好,在这里。”荀阔系领着我们走进了南面的那个房间。
推开门里面就看到了一张书桌,上面的东西摆得特别整齐,笔记本电脑的电源线还插在插板上,就像是主人还会回来使用一下。
他房间的布置很简单,收拾的整齐,但是有一股宅男身上的汗臭味,我想起当年他在学校里眯缝着一对小眼睛,满脸青春痘,总是穿着很老土的运动服或者校服,站在队伍的最后一排,不愿搭理任何人。
唯一和他关系好的便是隔壁班的眼镜男,据说那个眼镜男住在他们家附近,他们总是一起上学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