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长江之神

作者:帝乙归妹 发布时间:2015-10-17 08:51:43 字数:4454
  南茜奥奇包里响起斯特劳斯“爱的丘比特”钢琴曲,她打开包取出草莓一瞥,原来是阿波罗打来的电话,她接听:

  我也来枫溪了,霸王给我开玩笑说跳乌鲁瓦图情人崖了。

  “你真的相信尼加拉大瀑布比黄果树大瀑布大?亚马逊比长江宽、长?”

  “你在哪里?”

  南茜合上草莓,一个笑脸热腾腾金色卷发宛如古希腊人的精干小伙,在想象中向她走来,拥抱她并深情地一吻她左额,

  但现在她心里呀,有了中国男朋友,这一切似乎要改变。

  她学中国人待人接物,这样白小牛才喜欢。

  她知道,那个叫枫子的女孩子,是体育学院的游泳健将,扬言征服长江巨浪的弄潮儿。

  南茜推断,白小牛不会始终如一爱她,她虽聪明可称他老师,但学非所用,不懂的发展自己。

  南茜想:白小牛是个胸有大志、眼观世界、乃至宇宙的人,他愿做她南茜的朋友,源于他雄伟的志向和包袱,这一点,她南茜能看出来,体育健儿未必能看得出?

  她是会写几句古旧诗,南茜想:正好体现了她守旧、保守的一面,这样的姑娘白小牛不会真爱到底,正如上海阿拉讲:

  你在讲故事吧?我南茜的确不信。

  是他讲故事考验自己?也许。

  这也是他可爱之处,好男人不会轻易、随便爱一个人,她想的有理。

  “在高考之前,”白小牛说:“她几乎能把要考的数理化课文,闭着眼睛复述出来,习题、公式、定理、古词的本义、转义、假借、文章的背景、中心思想、结构层次,我亲见她滔滔讲出来。

  她不用讲义,所学全刻在脑子里。

  凌晨,她浇花、洗衣服、帮助母亲烧早饭,勤快得很。

  南茜想:我也不差,每日晨跑后回校舍拖地板,我这是一人为大家。

  我这懒鬼,有三用功:考前用功,临阵磨刀;在家用功,给父母看;女友前用功,女友不在,打开电脑玩游戏。

  高二时,有两次期中考试很不理想,在100名之后,不好意思,不敢叫枫子去巴厘岛咖啡厅了。

  她和我见面就流泪,常说:我的心和身子是你的了,你还是不争气,你学习是做给我看的,我说,你要是觉得不合适,找别人么。

  她说:那么容易,说爱就爱,说吹就吹,我已经破身,哪个小伙真爱我?

  你这没良心的,当初何必信誓旦旦,发誓考上大学?说什么为父母争光,为我添彩,哄我上床,我只有一个处女身,你不要了,谁还要?

  她嚎啕大哭了,两手抽打着自己脸,噼噼啪啪,好吓人的,踢我,头还‘嘭嘭’撞墙,见我害怕了,她找了一把剪子,把足球戳了个洞,嚓嚓嚓,剪了个稀巴烂。

  也怪,我的心此后没了杂念,只想跳入大学,高三成绩刷地上去,终于如愿以赏。

  但她家不幸的事发生了。

  枫子父亲自小酷爱游泳,是个泳迷。

  到夏天,他跟枫子娘到崇明,非去大江游泳不可,谁也拦不住。

  她爸是个富有诗性的枫溪人,一种根深蒂固的思想:大风大浪也不可怕,人类社会就是从大风大浪里锻炼起来的,主席的教导,他深信不疑。

  他非常崇敬**,家里一直挂着**像,甚至,上世纪特殊时期**小组编的**语录,还珍藏在壁橱里。

  他爱读**诗词,把【水调歌头•游泳】背得烂熟,每次下江之前,在岸上热身时,他要重温**这词,大声吟咏这两句:

  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

  在枫子外婆家北岸长江边,那里有个江猪矶,早先来潮时淹没矶子,江猪在上面嬉戏,当地渔夫叫它江猪矶。

  枫子爸畅游长江时,此矶已成一道风景,是那里游泳爱好者必去之处。

  放假了,这天,见三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也在岸上热身,踢腿伸拳,扩胸弯腰的,枫子爸就问‘哪里的?’一孩回答,‘喇叭镇的’。

  她爸问:水性如何?并且说:这里年年有上不来的。

  那孩说,叔,说点吉利的,我尼仨,是崇明小学游泳比赛冠亚季军,你老自己当心了。

  崇明小朋友大多聪明伶俐、灵嘴巧舌、机锋夺人,但她爸不放在心上,丈人家乡么,要有涵养。

  江水大起大落,流动性很大,不像河水比较稳定,一不小心,离开江边就回不来的。

  但仨既是孩儿中游泳高手,就不会害怕。

  俗语说:打死会拳的,淹死会水的。

  其中一个叫永生的,见水上漂浮着一个漂亮的彩球{有人说是水鬼变的},就去追赶。

  江水无风三尺浪,其实包括枫子父亲在内,也只能在离江猪矶十米之内游泳,谁也不敢远游,但这小子仗着自己是冠军,就去追赶那球。

  江水浪头小山高,永生被抛出很远,待他后悔追球,拼力返回,为时已晚,离江猪矶越来越远。

  枫子爸见势不妙,大喊一声,一面自由泳追去;另两个后生也以为水性好,尾随而去,结果被浪大的七零八落。

  她爸追上永生,大浪重叠而来,几乎很难分清东西南北,永生已精疲力竭,浪里时隐时现,她爸毕竟是搏浪高手,少见的弄潮儿,他逼近永生时,不以常规救法,从背后叉住胳节窝往上往前推搡,浪太大,所有拯救教条都没有用,他捉住永生一只手,拉着搏浪朝朝江边游去,到了脚下踩泥可以站立的安全区里,才见永生吓得面如土色,残喘吁吁。

  她爸又去救另外两个,因体力消耗太大,不幸罹难。

  枫子爸牺牲了,给疯子经济打击沉重,他经营的土特产商店原收入不菲,现在没人照看枫子上学断了财路,她干脆不想上学了,但她母亲坚决不同意。

  她母亲是个国营企业的正式职工,不就下岗经营那土特产商店,新换了‘顺天坊’牌匾。

  有一天,她妈回娘家,在晚上梦见了枫子的爸,他清晰地走到她床前,对她说:我就在北边长江里,你想我了,就到北岸老榆树上约我。

  于是他领她去北岸那棵老榆树。

  这棵老榆,百年之久了,两人环抱绰绰有余,面临长江,她小时候也常去树下玩,也坐在树下与长江对话,可没发现上面有门。

  他领她到那棵树前,手一挥,榆上门开了,他带她进去。

  原来里面有个半球形的小空间,放着一张小圆桌,上有一盆鲜艳的玫瑰花,一个狭窄刚刚可攀爬的小木梯,随着树穴通向树上树蓬间,原来上面有个木板小平台。

  他对她说,你想我了,就到这台上来,向长江喊三声:雷君、雷君、雷君,我就来与你相会。

  两人就此拥抱在一起,痛哭流涕,不忍分离。

  枫子娘就此一病不起,每天晚上梦见与夫君相会,不久就离世了。

  被救的仨孩子每人给枫子家捐助5万,当时她母亲没要,加上仨孩在网上呼吁捐助,全国各地好心人捐助约50万,枫子娘全捐给了孤儿院。

  后来,枫子上大学,顺天坊一半出租了。

  以枫子高考成绩,上北大、清华可以,但她上了体育学院,专攻游泳;一连串的打击,她变呆傻了。

  她对我说,就不信,风浪真的那么可怕?我就要征服大风大浪!怎么的?

  我也要和母亲在一起,倾听她慈爱的呼唤,亲吻她潤甜的芳香。

  于是,每年暑假她特在崇明度过,专在大风大浪里游泳,她说:**说的好,大风大浪并不可怕,人类社会就是在大风大浪里锻炼起来的。

  她傻得可爱。”

  南茜打断白小牛的话,“长江是她可爱的妈,怎么还死人呢?”

  白小牛说:“你少挑剔吧,南茜先生,长江是我们的妈,就像祖国是我们的妈,是有风险、有风浪一样,这并不矛盾。

  她毕业后,以顺天坊做抵押,在江猪矶开了‘大江浴场’,亲自下江游泳示范培育新一代的弄潮儿。

  很快,‘大江浴场’就闻名长江三角洲,专门接纳喜欢大风大浪的中外游泳高手,发展到游艇、汽艇、游轮、商场、旅馆,水上球赛等多维度服务,枫子是总经理。”

  南茜说:“好啊,你也去,做个副总,美国人叫作夫妻经理,成鸳鸯,在大风大浪里比翼双飞。。。”

  白小牛脸色暗淡,目光无神,说:“你也去,招待拉美客人?”

  南茜当真说:“可我不会游泳。”

  白小牛显出伤感的憔悴,他凝神遥望东北方向,“你做翻译的确不错,可是她。。。”白小牛欲言又止,南茜疑惑地望着他,但一会儿释然了,他俩分手了,对自己岂不更好?

  “她做经理,还发生过奇怪的事,小牛说:

  她建“大江浴场”开工的头一天,晚上她没回去,睡在临时搭起的帐篷里。

  这天晚上大约半夜,她睡在床上,身旁睡着她一个同学,那夜月光很亮,她突然看见一个白衣人站在床边,她使劲推她同学,却怎么也推摇不醒。

  她是有胆子的,便开了灯,但哪里有人?只有她的公文包在对面凳子上,睁着两只铁的怪眼。

  她复又躺下,又好象迷迷糊糊走在江边,再次碰到了那个白衣男子,此人长的十分俊秀,古怪的是:

  他对她彬彬有礼,向她鞠了一躬,欧阳经理晚安,我叫鱼天白,想来你公司打工,现在就报名。

  她清楚记得这是在梦中,她问:你是人是鬼?

  这你不必深究,我看中你,所以跟踪你,你不让我打工,我也来打工。

  没听说,在梦里报名的怪事情。

  枫子吓得拔腿往回跑,喊,有鬼、有鬼,她的同学名叫海兰兰,推醒她问,梦见鬼啦,是好事,有贵人相助。

  但是,第二天,这白衣男子出现在她作为办公室的帐篷里,海兰兰当时管人事兼会计,也在办公室,你找我有何事?她问。

  这人说,我来打工。

  你能干什么?

  他说,我给你作保镖。

  这就奇了,保镖都是老板请的,或公开招聘,哪有自动找上门的;

  况且,她的公司才筹办开创,没资金财产,无需保镖;

  再说,一个姑娘做经理,一个小伙做保镖,让人笑话、说闲话。

  枫子说,别胡搅蛮缠,快走.这人赖着不走,枫子就把他推出门外。

  她把这事告诉我,我也觉得蹊跷,就给华山博士说了,博士说,把不住又遇鬼神或者外星人了,只有他们可出入梦幻,但他们无害人之心,和他们相处也无妨,说不定有意外收获,拒绝了不好,反而有不测之事。

  她把我叫去亮相,整天陪她走,但这人不在意,当着众人面要求打工作保镖。

  难怪她顾虑,此人来路不明且不说,长得确实帅气,连我也不得不佩服。

  有什么不好?一个帅哥做你保镖,显得你有本事,这是活广告,傻孩子,你的客户必将闻风而来。

  后来,枫子答应他留下来,但是让他打杂,民工来了,有时让他搬砖、卸车上黄沙、石子、水泥,但是他时不时出现在她身前身后,他好像有什么秘密观测器,可以照见她在任何角度、任何一个地方,而且,他好像有什么特异之能,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赶到很远的地方。

  有一次,她一人驱车去上海奉贤南桥找一个客户,走时见他很卖力地搬砖头,没见她走。

  这客户有个秘密的地下室,专门招待美女客商、公关小姐、女大学生等风流女子。

  在大学里,枫子也看过弗洛伊德【**三论】【梦的解析】之类的**经典,看过D.H.LAWRENCE[LADYCHATTERLEY'SLOVER],尤其在她外婆家老橱柜里,还有几本鲜为人知的老旧书:

  【吕洞宾三戏白牡丹】【生育指南】【玉娇梨】【金瓶梅】之类,

  还有一个手抄本原民间帝乙归妹著的【少女的心】。

  枫子曾经看过,但她从没给我白小牛看。

  她认为男人这类书看的越少越好,而女人恰恰相反,看得愈多愈好。

  我要借阅,她说早烧了。

  因此,这天发生的事,我认为她早中了这类书的魔。

  当然,这天的云雨,她否认是通奸,而是一口咬定是**。

  两人正在翻江倒海时,这倒灶鬼日的,搬开入口的伪装大立柜,进入一间暗房,走下地下室斜水泥楼梯,敲门---

  里面慌了神,事情还没做完,以为他老婆带公安来了,把女方贬作来此‘**’,然后叫公安带走,以前发生过类似的事。

  枫子对此十分奇怪,这家伙是如何进入这座楼的?

  不开门这家伙不走,两小时后,那客户以为敲门人走了,开门一看,他还在---

  是个白衣男子,以为是枫子老公,吓得直打哆嗦,爬下床来往底下钻,他上去在他屁股上踢了两脚,挽了枫子就走。

  回来找到我,我当时就在灜州公园看老式织布机,这家伙突然出现在我背后,吓了我一大跳,这家伙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真的邪门。

  他说今天他把想**枫子的一个坏蛋踢了两脚,现在交给你,尽管放心。

  我再回头看,已无踪影,邪门。

  奶奶头上的苍蝇。

  南茜“嘿嘿”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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